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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肩膀耸,几乎是喉咙失桎,脱口道:
“他们奉茶不成,都被……都被枭首……”
说着说着,声音颤抖,浑身战栗,忍不住把头埋入臂弯之中,张口咬紧袖口。
面前人低头看着她,伸手扯着她衣襟,猛拢紧,其力之大,几乎勒住勒她脖子,她被迫仰起头,却看见他那双眼睛。
灯焰辉耀其中,其意则讳莫如深。
席银十指紧抠,顺着他话回想起青庐前血腥那幕。
当年晋王刘必欲请岑照出山,作其幕下客,奈何无论遣何人做说客,岑照都不肯答应。于是刘必使个美惨两极法子,从自己家妓中挑选十二个美人,替他奉茶青庐。
其言:“若先生饮茶,则为全刘必所求,若不饮,则杀奉茶者。”
就这样,刘必在青庐前斩杀十二个美人。
血流成河,数日不净。
侍候伸进自己衣襟,手掌下压着团柔软凸起……
她吓得连忙将手抽出来,面色绯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张铎没有再出声,将臂上玄袍抛在她身下莞席上。
她哪里还敢去受他好,慌道:
“奴不冷。”
“记着她们模样,穿好你衣服。”
她不敢说话,拼命地点头。
他这才松开手直起身:“席银,清谈居有多干净,你是知道。你是清谈居人,不喜欢你身上脏,那怕是言语沾染,也不行。所以,侮辱你人已经杀。但倘若这些污言还能脏你心,那也会剜你心。”
“不敢……真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且看且珍惜。
想起当时场景,席银心中仍骇,不肯再忆,只顾拼命地摇头。
谁知他却冷冷地逼来个“说。”字。
直逼得她心肺颤动。
“说!”
他提声又喝遍。
“知道你不冷。但你要知羞耻。”
她怔,五脏乱撞,什也顾不上,拼命地夹紧双腿。试图把身上那些‘卑贱’知觉逼回去。然而,还未见效,却听他喝道:“捡起来,裹好!”
她不敢再辞,连忙伸手去把那玄袍捡起来。
她实有身老天恩赏身段和容貌。饱满双乳在单薄囚衫下若隐若现,腰肢柔软,乱情眉眼,盈盈若含秋水。
张铎看着她裹衣,冷声道:“轻贱自己女人,最易被这洛阳城中男人凌虐至死。你在青庐,看过那十几个为岑照奉茶家妓,什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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