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调侃之言,却丝轻蔑意味都没有。
陆还闻声怔,还不及回头,就觉把寒刃抵自己脖上。
回头看,却见是江凌。
再往后看时,不由心脏漏跳。
张
转身对跟来人道:“你们去外面守着。”
说完蹲下身来:“你兄长是难得贤才,主还有用,所以你大可放心,他尚活着。”
话刚说完,正要开口再问,却见地上女人猛地扑冲上来,狠狠掐住他脖子。陆还个不妨,竟当真被她扑倒在地。
“你……你们要杀皇帝,自己去杀就好,为什要逼去杀。杀不,你们就让人追杀……你们从开始就没想过要让活命!”
她原本就是奏琴之人,养十根水葱般指甲,这会儿似是拼尽全身力气,也不顾折断不折断,死往陆还脖子里抠,指甲陷入他皮肉之中,痛得他眼前发昏,情急之下,只得照着她肚子狠狠地踹脚,这才把人踢踹开来。
说是迟,几个宦者已经把白绫绕上席银脖子,她只觉呼吸猛窒,还来不及说什,便眼见白绫下子收紧。
她眼眶红,忙拼命扯住白绫,竭力道:“你们不想知道……奴……奴这十几日躲到什地方去……吗?”
陆还闻言,忙抬手,喝道“慢。”
众人松手,席银忙捂住脖子干呕几口,撑着牢室墙壁,大口大地吐着气。
陆还走进牢室,弯腰伸手扳起她脸:“到是忘问你,中领军几乎把洛阳城翻过来,也没有找到你,你躲在什地方。”
其子刘定,易储心早就起。自从去年河西临重关战,郑扬伤重病不起,好在羌人大挫,才不至于趁其危作乱,但看前月寄来探报,郑扬阳寿也不长。太子有痴症,不堪大任,从前全靠这个母舅力相撑,朝内早有非议,此时他母舅病笃,皇后不惧吗?”
“如此来,陛下危矣。”
李继感叹。
张铎却冷然笑,眼底露出抹转瞬即逝冷光:“郑扬尚能战,还早。”
李继虽然不能全解其意,也难免脊寒。
想到自己差点被她掐死,气不过地站起身,又朝着她背狠踢两脚。
“妈贱人,敢跟动手!你当天夜里就该死!来人,动手。”
众人拥而上,摁住她手脚,白绫再次绞紧,顿时令其口气都呼不出来。
席银此时只觉得胸口憋闷,眼睛胀痛,几乎要起爆开。她拼命地扯着白绫,张口想要喊个名字,却发不出声音。就在她意识将混之时,终于听见背后传来熟悉声音。
“下次你想杀人,找要把刀。”
席银好不容易咳平口气儿,红着眼抬头道:“……兄长呢……”
陆还扬手给她巴掌,直打得她跌坐在地。
“耍是吧。”
“不是……奴知道你要灭奴口,但奴要死得明白……奴兄长在什地方,你告诉奴……奴就告诉你奴这前几日在哪儿……”
陆还捏紧手指,忽觉莫名不安。
洛阳春夜,大雨倾盆。
地面反出潮气湿地上淤泥,沾粘人鞋底。
席银听着粘腻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朝墙角退去。
不多时,牢室外阴影中走出个高瘦人影,其声尖细,却利落。
“来啊,把人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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