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在她委屈想哭时,他才会蹲下身,顺着她脖子,路摸索至她头顶,轻声对他说:“阿银什都好,就是太爱哭。”
每每那时,席银都想化为他掌中只猫,抬起湿润鼻头,去蹭蹭他手掌。可是此时
“伺候……”
“朕是说是那种伺候。”
席银下意识地抱紧自己双肩,眼神惊恐。
她在这方面其实并不迟钝,哪怕张铎没有直言,但她已经听懂,甚至比他说意思,还要*靡荒唐。可想起岑照,她又不肯动念,吞咽几口,将目光从张铎半露胸膛上移开,抠紧双肩拼命地摇头。
谁知,张铎手竟覆在她头顶。
再摸摸她。
谁知席银轻轻咳声,下子惊醒过来,被眼前那张脸吓得惊叫出声。
外面传来鳞甲声音,江凌于窗询道:“陛下可有恙”
“朕无事。”
说着,他将手撑在屏面上,“退下。”
夜深之时,张铎陷入种他从前向来不屑自辨焦灼之中。
思虑不清,颅内就有无数魑魅魍魉妖艳行过。
张铎不由翻身朝席银看去。
她迷迷糊糊地靠在屏风上睡着,手搭在膝盖上,脖子歪在肩膀上。孤灯点在她身旁陶几上,她指甲干净,嘴唇丰润,在烛火灯焰下,流光晶莹。
张铎撑着榻面坐起身子,居高临下,却又耻于看她。
时隔多日,仿佛又回到清谈居时光。
张铎睁着眼睛躺在榻上,席银靠在屏上也没有睡。
窗外北风夹着雪,抨在漆门上。
除此之外,万籁俱寂,烛焰孤独。
张铎知道,她肯守在这里,未必全是因为伤他而愧疚,她更害怕殿外那些持刀摁剑内禁军,就像从前她害怕雪龙沙样,狡黠地在他身边求个庇护,她明白,靠得离他越近,就离那些爪牙越远。
“别慌。”
这二字之中透出忍而不堪忍颤声,好像是对席银说,又好像是对他自己说。
说完,他揉揉席银头发。
席银被这突如其来地接触,招惹地酸骨头。
岑照从前喜欢这样摸她头,但却不是在这种彼此衣冠不整时候。
江凌等人只得退下。
席银抬头望着张铎。
他穿着无纹雪色禅衣,衣襟不整。
“你……”
“你懂怎伺候男人吗?”
睡梦里,她有些惊颤,也不知究竟是梦到些什,偶尔肩膀抽耸,手指轻抓。
张铎几乎是不自知地掀开被褥,赤足下榻走到席银面前。
对她这具身子,张铎有太多事可以做。
可是,与睡梦之中人僵持很久之后,他却只是惶然地伸出自己手,极轻极轻地摸摸她手指。在杀她和摸摸她手之间,张铎倒向荒唐边。而这荒唐给他带从未有过体验,如临花阵,万艳铺排,如降地狱,拨皮抽筋。
他时分辨不出究竟是哪种感觉,以至于他还想……
这也许是岑照花很长段时间,内化在她身上求生之道,直至今日,张铎也没能把这副奴骨,全部剔掉。
可是,他又觉得庆幸。
因为她尚且贪生,所以才肯陪他夜。
那能不能同榻而眠呢?
让她那层柔软而微微发凉皮肤,贴着他上过药后灼热伤处,会是种什样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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