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耳朵红,“这个老将军就别问,总之,他拿他自己向羌人换俘。”
“他们肯?”
“他说他自己是张奚长子。大司马儿子啊,那些粗人,哪里有不换。至于后来,他是怎回来,就不知道。不过,他回来时候,满身都是血,简直分不清楚是他自己还是别人。不过,他提回连个羌人首级。那年,和他,都才不过十几岁。”
许博听完,点点头,望着不断迸溅火星子,没有说话。
赵谦转身稍有些急切:“老将军,知道你因为陛下把你女儿关人廷尉狱,以此来辖制你,你心里很不痛快。”
“岂止是狼狈啊,简直就是惨烈。”
赵谦脸映着熊熊火焰,“张奚张大人,和当时尚书令常旬,不准护卫皇帝山狩中领军驰援金衫关,们百十个人,在关上拼死守三日,最后,就剩下和张退……不是,啧。”
他受不自己两次嘴瓢,索性抬手给自己巴掌。
“该,让你放肆。”
许博仰面笑:“无妨,赵将军接着说吧。就剩下你和陛下,之后呢。”
赵将军,解甲?”
赵谦抓抓头,蹲下身拨弄着火堆道:“洗个澡,就松快这会儿,也被老将军抓个正着,得勒,容把这兔子烤熟吃,下去领军棍去。”
许博看着柴火上滋滋冒油兔子肉笑着要摇摇头。
他倒是打实喜欢这个骁勇善战年轻将军,为人赤忱,沙场上无畏,和远在洛阳那位皇帝,着实不是同类人。
“上回受棍伤,好全吧。”
许博摆摆手:“帝王心术罢,懂,陛下不屑于用姻亲怀柔那套。只是不知道,重刑杀戮之下,何以为继,会不会自损。”
说完,他叹口气,“不过,杀秦放逼钱粮,用亲儿生死辖制外将,陛下都很果断。想不到少年时,到肯舍命救你次,也难怪你对陛下如此赤忱。”
赵谦拍拍膝盖,“舍命救,那你就轻看陛下。”
“何意?”
“他跟说过,他若死在金衫关,大司马就是舍子护驾,大功件,皇帝会嘉奖大司马不说,大司马自己也算是把他那个逆子除,根本不会埋怨朝廷,甚至为朝廷陈情。但如果死……父亲定然伤怀,朝廷会因此遭百官诟病,到时候,父亲恐将被朝廷戒备,以至于不反也得反。金衫关被破,赵家在朝庭失去信任,则会引北面羌胡长驱直入,中原
“之后……”
赵谦撕下大块兔腿,递给许博。
“只能弃关,为去捡只花簪子,结果中箭被俘,被羌人拖在马尾巴后面,差点没拖死。”
“花簪子……”
“呃……”
“嗨……老将军别提,这回去,张退……哦不是,是说陛下,陛下还指定怎责罚呢。战时不屑主将,私自呈报军情,老将军你如果写个奏疏那报,枭首罪这都有。挨几棍子算什。”
许博将手摊在膝盖上,笑道:“忠心之臣。”
赵谦把兔肉从火架上取下来,烫得呲牙咧嘴,还不住地拿嘴去哈气儿,面道:“跟陛下,那是过命。”
他说着,又觉得遣词过于放肆,忙解释道:“您是军中老人,听过金衫关那战吧。”
“听过,狼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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