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肩膀抑不住颤抖。
忽然,鼻中渗入阵花香气,五感流窜,沁人心脾。
张平宣揉揉朦胧泪眼,低头看时,却见赵谦不知什时候捡起那朵落在她膝边花,送到她面前。
“不要哭。又不蠢,许博早就给说过张退寒意思,在他南下荆州之前,绝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军法处置。你放心,这条命是他从金衫关捞回来,军法处置就军法处置吧……”
他说着,扬扬手中花,那幼白花瓣,受不起南方冬日湿润而寒冷风,瑟瑟地颤抖着。
地用袖子去擦,把眼周皮肤擦红也全然不在乎。
“别哭,求你,受不你哭。”
赵谦蹲下身,试图说些什安慰她。然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句刺伤到她,只得胡道:“说错,哪有不喜欢你时候,嘴巴硬罢,直都很喜欢你。”
张平宣没有应赵谦话,只复道:“快走。”
“走,你还活得吗?”
说话人声音却渐渐平宁下来,甚至带着点温和笑意。
“张平宣啊,看不得谁欺负你,就算那人是张退寒,也不准。”
说完,他又把手抬高些,松开蹲麻腿,屁股盘膝坐下,仰头道:“呐,给你花。你拿好啊,荆州城外草都被许博烧光,估计是找不到花,这或许……是这辈子能送给你最后朵花。”
他面说,面垂下眼,眼底闪过丝落寞。
“可惜荣木花开过,平宣,之前直都觉得,荣木……花是四方天下之中,最衬你那种。”
张平宣猛地推赵谦把,“你到底明不明白,张铎为什要杀!”
“因为你违逆他……”
“根本就不是!”
“什……”
张平宣凝着赵谦面目,“他要杀,就是怕你会这样,坏他在荆州大计。岑照是夫君,是腹中骨肉父亲,救他是天经地义事,哪怕根本斗不过那个哥哥,也要试试,但不想利用你!真……赵谦,不想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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