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汐被折断傲骨,只剩下这点可怜坚持,但他从未告诉过韩默这件事,哪怕到这步,也不愿借此为自己正名,反正,他已经当婊子,又何必大张旗鼓地立起牌坊,为韩默再添笑柄。
见林白汐沉
气性上来,即使韩朵在场,韩默分薄面也不给林白汐留。
这些话直都藏在韩默心里,他有钱有势,别说个林白汐,就算林白汐给他生十个八个,他也照样能锦衣玉食地养着他们。当年送林白汐念大学,则是不忍他抱憾终生,二则是韩默自知不是长情之人,他希望林白汐能有个文凭在,以免哪天两人拍两散,他至少能够找到份坐办公室工作,当个小白领,挣点工资,安逸又体面。
然而时移世异,林白汐竟然和他有孩子,从韩朵出世那刻起,他们两关系这辈子都断不干净。
更何况,他后来也跟林白汐结婚,虽然没有公之于众,但也算是名正言顺,有这双重保证,林白汐早该高枕无忧,安安稳稳地当他韩太太,到底有何不满,非要找这个破工作,起早贪黑地自找苦吃?
而韩默最不愿承认点是,他不放心,他怕林白汐在花花世界里迷眼,翅膀硬,心也野,处处想挣脱他牵制,好跟哪天半路杀出某个男人远走高飞,双宿双栖。
韩默有意补偿二,却碰上对方不识抬举,心情也变得糟糕起来。
“你公司离幼儿园太远,没必要绕路。”
“而且也得上班,送不送都免不出门,没必要。”
林白汐又重复“没必要”三个字,端起摞碗碟,返身走进厨房。
“上班?”
蔬泥,五彩斑斓,像夹彩虹进去。
而林白汐呢,面前仅摆只碗粥,泡着胀发燕麦片,还装不到半。
韩默皱起眉头,正想叫他去换份,又想到对方刚承欢过,确不宜食用油荤,思及此,男人心生丝歉疚,随即没声响。
三人用完餐,林白汐先站起身,收拾手边餐具碗碟。
“今天送韩朵上学,你歇着吧。”
他绝对不容许。
林白汐面色苍白,攥着海绵,在水流下擦拭碗筷,反复地冲洗同处污垢,对男人话恍若未闻,手却不受控制地打着颤,几乎快抓不住湿滑碗壁。
林白汐有两张卡。
张是他工资卡,另张,或者另外无数张,是韩默信用卡副卡。
除给父子俩花钱以外,日常流水,以及个人开销走都是他工资卡。
韩默被这几个字眼激怒,即使出于善意,但说话却背离初衷,硬巴巴,叫听人心寒。
“林白汐缺过你生活费没有?需要你出去挣那两个钱?”
话音落下,厨房里人身形僵。
林白汐背对着韩默,呼出口气,指尖扣紧碗沿,稳着腕,将余震中脏碗浸到水槽里。
“每个月两三千,你衣柜里随便哪件都不止这个数,孩子都这大,现在跟玩自强自力,有必要吗?”
瞥见林白汐眼下点乌青,韩默思索半刻,临时改变行程。
“不用。”
林白汐动作滞,随即继续忙活起杂务,那人低着脑袋,语气平和地拒绝他。
但再谦柔口吻,也掩盖不“拒绝”这件事本质。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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