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这步倒是走对。
只要他控制住韩朵,林白汐就被他捏住死穴,吵架也好,闹离婚也罢,有没有张纸问题而已。只要他仍是韩朵生父,他们两就不可能轻易决裂,等林白汐过气头,他再使些小手段,让林白汐明白择木而栖道理,之后哪怕那人再不甘愿,也绝对逃不出他手掌心。
更何况,林白汐生性心软,他多花些精力哄哄,切迟早会恢复如常。
且从长远看,短暂分别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等林白汐识得世事险恶,再回来向他低头时候,他就能永永远远地拥有这个人
他想见到林白汐,现在,立刻,分秒也等不及。
韩默生性冷漠,对婴儿与幼童几乎避之不及,再加上他身后还站着庞大韩家,在子嗣事上就不得不比旁人更加慎重。
玩玩可以,但他婚姻,他继承人必须得是利益结合体。
然而朝不慎,林白汐竟怀上他孩子。
想到林白汐腹中正孕育着两人血脉,韩默并没有自己所以为困扰与厌恶,但权衡下利弊,他仍旧决定让林白汐打掉这个孩子,不过手术地点该换成更加正规,更加专业医院。
药水安眠效果持续到深夜,床上小男孩闭目沉睡,如同具做工精细人偶,皮肤苍白,面容恬静,只有病号服下胸膛在平缓地起伏,将其与后者区别开来。
林白汐守在床边,轻轻捂着韩朵输液手,韩默找人搬另张凳子,坐在林白汐斜后方,盯着他后脑勺和点侧脸出神,心中思绪纷杂。
两人刚刚刀两断,眼下正是最尴尬阶段,林白汐冷冰冰地背对着男人,脊梁依旧挺得笔直,透着股不近人情疏离。
韩默被当成空气晾会,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他瞧不见林白汐表情,颗心像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地吊着,几次忍不住张嘴,话题还没找到,又回想起自己不久前放狠话,只好继续气闷地装哑巴。
目光在病房里游荡圈,最后落在韩朵安宁睡脸上。
可出乎意料是,见到林白汐之后,他发现对方想堕胎意念比自己更坚决。
他们为此绊两句嘴,他甚至在林白汐脸上捕捉到不加掩饰抵触,韩默时气极,什考量都抛到脑后,只拧着股劲,威逼那人答应留下肚子里种。
此事既定,他便再难出尔反尔,只能设法混过韩家耳目,先保证林白汐平安地诞下腹中胎儿。
而有孩子以后,林白汐花在他身上心思下就被分走大半。
韩默几次动过要丢掉韩朵念头,但林白汐拿这小东西当个宝,他不愿因此生嫌隙,才按耐着没有付诸行动。
在今天之前,韩默不少次后悔过当年意气用事。
林白汐预约人流那天,他刚到外地出差,正在从机场前往子公司高速上。
接到手下来电时,助理还在拿着平板跟他项项地核对这几天行程,然而通电话结束,他就立马叫停后续所有待办事宜,又无缝衔接地订最近班返程机票掉头赶回。
明明是通电话就能解决问题,韩默那时也没想过,他为何要兴师动众地往返两趟。
但他清楚,在得知林白汐怀孕消息那刻,他心里涌起股极其强烈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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