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刹那,林白汐肩微不可察地松松。
韩朵转过头,韩默蹲到他面前,从兜里掏出样东西,只大掌握着,在他眼前晃晃。
韩朵悄悄地观察林白汐,推测他不反对以后,才转过身,按着韩默暗示伸出只手,摊开掌心。
接着,个薄荷绿行李箱模型就被放上来,正是他在麦当劳眼馋那个玩具。
“送你。”
晕,橘子黄,温暖又明亮。
韩默注视着林白汐背影,无数次地想上前搂住他,想把他裹进自己身体里,胳膊环过腰,下巴抵着肩,耳鬓厮磨,缠绵,呼吸间,鼻腔盈满那股令人放松清冽香气,全身无处不舒畅。
然而,可望不可及。
韩朵忍不住回头望他,走路绊到脚,被林白汐小小地批评下,马上乖乖转回脑袋。
韩默想,林白汐看那多年他背影,看他越行越远,苦守原地,直至再也看他不见。
韩朵眨下眼,对招子亮得像水葡萄,韩默笑笑,拍拍小孩脑袋,站起身来。
“快上去吧,早点休息。”
林白汐用行动代替回答,牵着韩朵往楼梯上走。
踩上最后级台阶时,身后传来声晚安,林白汐顿顿,又继续向前,背影融进漆黑片拐角。
那个人和自己赌,和命运赌,赌他回次头,却输得败涂地,终于有天心灰意冷,黯然离去。
他欠林白汐良多,所以这次该换他来等,由他来守,让他尝尽别离之苦,求不得,放不下,日日夜夜像被架在火上烤似地,难过得要命,才算公平。
林白汐不回头,他就走在他背后,无论他走向哪个地方,他都为他保驾护航,披荆斩棘,余生只护他人周全便足矣。
送到公寓楼下,林白汐停住脚,背对着他。
“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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