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见男人捂好韩朵耳朵,才漫不经心道,“那陪过他们吃饭吗?”
韩默低下头,手移到韩朵脑袋上揉,识趣地不给自己找补。
司机将车停在公寓楼下,林白汐拉开车门,跨出条腿,扭头道,“你上来趟。”
韩默听不出他心情好坏,但心知这遭早晚要来,为免火上浇油,他吩咐完司机,接着就跟随林白汐上楼。
进门以后,林白汐换好拖鞋,先去安顿韩朵。
韩默被怼得哑口无言,抿下唇,却仍固执地挡在车门前,无声表达自己不满。
被偏爱才有恃无恐,以前林白汐拿韩默没办法,现在风水轮流转,他收拾韩默治个准,动不动往死穴戳,韩默还打不还手。
“你不想送话,就自己打车。”
林白汐作势要掏手机,韩默立马侧身打开车门,先把韩朵给抱进去,再走到他面前,声不吭地盯着他瞧,神情执拗,那股子缠人劲又上来。
林白汐虚晃枪,指尖探进口袋停几秒,又利落抽出,大步绕过韩默上车。
郁结,几乎忘自己久候在此目,林白汐前后态度落差太大,韩默本就忿忿不平,被他冷言催,心里又酸又恼,气得直接闭嘴,长腿迈,闷声走在父子俩前方引路。
找到轿车时,韩默停下脚步,转身面向他,硬梆梆地说,“不要请他吃饭。”
不是祈使句,而是底气不足命令句。
男人面色已经恢复如常,情绪似乎也已平复完毕,声音却诡异地泄出几分委屈。
林白汐怀疑自己出现幻听,眉心蹙起,就听韩默把刚刚话又重复遍,委屈意味更浓些,完全压过余下烦躁。
韩默晚餐喝点清酒,这会后劲上头,又连爬五层楼,嗓子干得发痒,他在餐桌上瞧见个冷水壶,便自动坐过去,给自己倒杯水喝。
开窗理论不无道理,中国人性情喜欢调和、折中,这个月间,韩默在这张餐桌上蹭过茶,水果,还蹭过夜宵,如今反
后排空间宽敞,三个人坐也足够舒适,韩朵夹在两个父亲中间,眨巴着眼,看看左边,瞧瞧右边,已经不像以往那般拘谨,不过仍不敢主动找话。
林白汐瞥见扶手箱上文件,目光凝,又把脸转向窗外,让人猜不出在想些什。
韩默身负重担,如何都做不甩手掌柜。他背后还站着诺大集团,几万名辛苦谋生员工,公司不会因为他感情停业天,他竞争对手也不会因此而高抬贵手。白日事务繁忙,件堆着件,他每晚见完林白汐,回去就得加班加点,为最大程度地利用时间,他便雇个司机,把通勤程也用作办公。
“没陪他们约会过。”
汽车驶进城区,水泥森林里藏万家灯火,林白汐神游外空,听到韩默没头没尾地讲句。
林白汐凑近闻,果真在韩默身上嗅到丝酒气,眉头皱得更紧,“你喝酒怎开车?”
韩默指指驾驶室,解释道,“前阵子雇司机,已经在车上等们。”
说完又不死心地复述第三遍,不过这回倒变成服软祈使句。
林白汐冷笑,眼不看也能准确捂住韩朵耳朵,讥讽道,“你凭什管?”
“你以前陪情人们约会时候,难道有问过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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