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那些缺点,她现在改吗?”
从分开以来,韩默转变历历在目,林白汐无法否认。
“朵朵喜欢她吗?”
“嗯。”
今天出门之前,韩朵还眼巴巴地问他,韩默什时候再来,父子俩感情确与日俱增。
“不知道。”
林白汐又重复遍。
“你还爱她吗?”
王韬步步紧逼,每抛出个问题,就像往他灵魂上狠狠敲记,打得林白汐丢盔弃甲,毫无反击之力。
事到如今,哪怕他决意断情绝爱,韩默言行却仍旧牵动他喜怒哀乐。
“这二十年,即使在单亲家庭里长大,也没觉得自己低人等过,因为妈给足够爱。”
王韬顿顿,委婉地表示道,“白汐,只要你好好养育朵朵,他就会如你所愿地快快乐乐长大。”
“你要明白,有时候加不定会产生大于效果。”
“所有切前提是,你愿意接受对方吗?作为林白汐而言,而非以朵朵父亲。”
他愿意再度接纳韩默吗?
从感动到心动,从心动到心死。”
“后来试过分手,但你知道,们之间有个孩子,即使离婚,也希望他能得到双亲疼爱,能开开心心地长大,所以只要那个人打着见孩子旗号接近,就没法拒绝他。”
“是不是很优柔寡断啊?”
林白汐垂下眼,轻声问道,阵风吹起他头发,在耳边萦绕呜鸣。
他此时明白,为何有那多人用社交软件向陌生人倾诉秘密。
“那为什不再给她次机会呢?重新开始不
那人出现,他便恼他厚颜无耻,死缠不放。
那人不出现,他又恨他用心不专,虚情假意。
韩默宛如他眼中钉肉中刺,横竖都是个错,可多年过去,这根刺早已扎在他肌骨里,被血肉层层包裹,他拿刀剜,用火熔,丢掉半条命也没能将残余彻底剔除干净。
他与那人注定要纠缠到底,不死不破。
许久等不到回答,王韬再怎也粗神经也心中有数。
林白汐心尖震,抿紧唇,平静假象在无声中崩解开裂。
他点头,是背叛过去所受苦难,他摇头,是故意无视那些曾在心底悄悄描绘过未来生活图景。
“不知道。”
林白汐手在裤面上慢慢攥紧,像找不到别发泄渠道般,指尖掐进肉里,尖锐地痛,他却浑然不觉。
直以来不愿直面问题被赤裸地丢到眼前,不以韩朵作挡箭牌,他永远无法说出真正答案。
向不甚熟悉对象剖白诚然会让人感到轻松。当局者迷,与其自己钻牛角尖,不如找个无利害关系局外人分析解惑,他需要双眼睛来看到本质,针见血。
王韬摇摇头,不赞同他想法,“白汐,你不是优柔寡断,你只是责任心太重。”
话音落下,王韬搓搓脸,像做会心理斗争,才再次转过身,直视着林白汐眼睛,发自肺腑地劝道,
“你希望朵朵幸福,所以选择委屈自己,但父母子女爱是双向,朵朵何尝不希望你也得到幸福?”
“八岁时,父母离婚,爸不是什好男人,好赌,酗酒,喝醉就会打妈。他们分开时候,甚至是庆幸,很高兴妈终于离开那个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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