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韩朵存在,以及某些说不清道不明心理因素作祟,他逐渐认识到,只要韩默锲而不舍,他就永远无法摆脱对方,便退而求其次,在他无限未来里为韩默划定块有限活动空间,最大程度地压缩两个人交集。
自此以后,他们俩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然而事实证明,他在异想天开,试图用羊圈困住头狼。
韩默能爬到今天地位,既有投胎运气,也有与之相匹手段和谋略,他认清对林白汐心意,又如何能坐以待毙,放任两人渐行渐远,允他转投他人怀抱而无动于衷?
于是这头野心勃勃狼,开始寻找最脆弱那块栅栏,次次地发起进攻,或温柔试探,或猛烈出击,依次破坏掉第二块、第三块,不断向外扩张,当设禁之人如梦初醒地着手修补时,这头狼已经重新标注领地,看似温驯地困于囹圄。
到达医院,林白汐先陪韩默去骨科接胳膊,再同做全身检查。
等报告单时候,两人坐在走廊长椅上,有搭没搭地聊着天,基本是韩默问,林白汐答。
“你能告诉,今天为什和那位同事单独去山上吗?”
化险为夷后,从离家时起不断积攒危机感井喷般地奔涌,韩默吐出口气,尽量用种温和口吻询问,避免闲聊往审讯方向发展,徒惹林白汐不悦。
林白汐未多思索,简化起因经过,坦白交代道,
林白汐盯着他胳膊,蹙起眉心,“那们现在去医院。”
“嗯。”
林白汐伸手去够伞柄,韩默故意举高些,避开他碰触。
“这只手没问题。”
韩默故作轻松地笑笑,打趣道,“你把大衣扣子扣上,就是在帮忙。”
气,他衷心感激对方。
“那哥们看起来人挺好如果方便话,帮道声谢吧。”
“手劲还挺大。”
王韬揉揉仍有些酸麻手腕,咧开嘴角,笑容和以前样爽朗。
林白汐走出凉亭,韩默撑把伞在边上等候,见他出来,随即倾斜伞檐,妥帖地将他接到伞下,滴水不沾。
而后故技重施,屡试不爽。
可依理而言,
“他和女友吵架,想去山上月老祠拜拜,其他人在打游戏,只有空。”
有“女友”作保,韩默稍微安心些,又斟酌着劝道,“以后不要单独和别人去荒郊野岭好吗?”
“像今天这种情况太危险,很担心。”
林白汐闻言转过眼,注视着韩默忐忑神情,并未立刻给出答复。
半年以前,他主动提出离婚,原打算与眼前之人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当心感冒。”
林白汐披着韩默外套,眸色复杂地看他眼,随后竟也依他,将纽扣粒不落地扣到最顶。
“走吧。”
“好。”
笑意从男人唇角蔓延进他眼里。
林白汐这时才发觉,拭去雨水,韩默脸色依然惨白如纸,虽挺直脊背,却软绵绵地垂着条胳膊,像具松螺丝人偶。
“你手怎?”
林白汐本能地担忧起来,又不愿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紧张,只关切句就不再追问,语气也控制着不至于外泄过多情绪。
“可能脱臼,接下就好,没事。”
韩默语气如常,脸上不见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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