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周瑜问她:“今天见江沨哥哥吗?”
“你说江爸爸吗?没有哦。”
陆周瑜听到电话里有道女声喊“玥玥,来吃饭”便没有纠正她称呼,道别后挂电话。
玥玥是他同父异母妹妹,去年在幼儿园差点被人绑架,原因不明,她因惊吓忘记绑匪样子。
陆文渊担心她继续在海城不安全,思来想去,决定在找到凶手前托付给江沨。
“还有事,先这样。”不待陆文渊再说什,陆周瑜挂断电话。
他又给江沨打个电话,没有接通,大概率在忙,于是发微信问他在现在哪个医院。
陆周瑜收起手机,因陆文渊话感到无处发泄烦闷,摸出烟盒想抽根烟,倒出来支后又想到打火机被夏炎拿走,拿走前说让他“拿着答案来换”。
打火机不重要,到处都能买到,但他想要答案并不能随便给出,且没有正确选项。
抽不成烟,心中烦闷感更甚,但又不想再出去应酬,陆周瑜从窗口探出身子,向下看看,两层楼不算很高,他思考着跳下去可行性。又想到推门进来时看到夏炎头挂在窗户上场景,不禁失笑两声。
陆周瑜松开手,那根头发晃悠悠地被风刮走,他打断陆文渊:“打电话什事?”
陆文渊稍顿,切入正题道:“江沨父亲去世。”
陆周瑜怔,“什时候?”
“昨晚。”
江沨是他中学同学,两家之间曾有生意往来,很小时候就相识,因此关系不错。
来电显示这串十位电话号码,自陆周瑜记事起就直沿用至今,只不过备注在十几年间变更多次。
最早是爸爸,青春期时改为爸,又过几年改成大名陆文渊,前几年拉黑删除过,再后来就直是串无名号码。
陆周瑜回海城后才重新启用国内号码,陆文渊既然打到这上面,是已经知道他回来。
窗户没关,他闲闲地走过去,倚在窗台上,在铃声再次断掉之前,按下接通键。
接通之后是几秒空白,陆周瑜不说话,手握着手机,另只手从窗户扣上摘掉根金色头发,举起来对着太阳看。
江沨那时因个案子暂住在春城,陆周瑜觉得十分麻烦他,江沨说不麻烦,自己正好
此时手机再次响起,陆周瑜拿起来看,同样是串没有备注号码。他接通后放到耳边,听到小女孩清脆地叫声“哥哥”。
“嗯。”
“爸爸说你回来啦,哥哥你为什不回家呀?”
陆周瑜放轻声音对她说:“哥哥工作很忙。”
电话那边失落地说“好吧”,又说自己放假,可以随时去找她玩。
前些年,江沨爸爸江怀生因行贿伪造工程资质,造成重大工程事故,获刑二十年。
陆周瑜在新闻上见到过他z.sha未遂消息,但当时身在国外,信息不通,也不好直接问江沨,便没有跟进。
陆文渊继续说:“几天后才能回海城,你有空话去帮帮他。”
“嗯。”陆周瑜说:“玥玥呢?”
“你阿姨把她接回家,”陆文渊迟疑下,“回家住吧,玥玥想你。”
静片刻,陆文渊先问:“回来?”
“嗯。”
“什时候回来?”
“前两周。”
“怎不说声,你那个展览等有时间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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