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夏炎觉得他能听懂自己问题,但不给回复。
说不清是谁先靠近,他们在天幕般绿阴下再度接吻,水声交缠,不远处船只开
“当然不是,”夏炎立即否认,“只是突然很想她,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对。”
陆周瑜“嗯”声,手放在他后脑勺揉揉,“走吧。”
夏炎不想走,有些问题在离岛前亟待确认,但却不知道如何怎表达,怎开口。他拨弄着眼前叶子,脉络由根部向上舒展,发散,荟集成片独无二美。
犹豫不决时,陆周瑜忽然低下头,贴贴他嘴唇,很轻下,触即分,他说:“开玩笑,就算真把当成……”
话未说完,夏炎抬眼看向他眼睛,认真道:“分得清,姥姥和……男朋友,还有其他。”
“上午,那你生日准备怎过,能去找你吗?”
“出国前还不跟你家人在起啊?”夏炎有意落后陆周瑜半步,看着他背影,小声说:“那天有工作,在外地呢。”
“好吧,”沈齐妥协道:“定不能忘来送,不然不会走。”
“好。”夏炎迭声答应他,眼见码头越来越近,借口在忙挂掉电话。
小指还被牵着,就这样前后沉默地走,途径片树林时,夏炎晃动胳膊,“你很像个人。”
西都收好吗?别丢三落四。”
“收好,”沈齐那边音乐声很大,因此说话时也扯着嗓子,几乎在吼,“又不是小孩!”
夏炎把手机换只手拿,脚步加快,伸手去捉陆周瑜手,但只碰到手背,又错开。
“知道,周日是吧,”夏炎笑笑,想结束通话,就说:“不会忘。”
被碰到手背后,陆周瑜脚步放缓,跟随夏炎节奏徐徐前行,但也没说话。
他跟他来岛上,买下那盒避孕套,坐船吐到天昏地暗,被困岛上,挤张床,互相抚慰,忍不住随时随地想拉手,接吻,看他给自己洗衣服会鼻酸……
如此种种,实在像场天时地利完美约会。
也如同场高烧般虚幻梦。
“你呢?”夏炎问,能分得清吗。
“什,”陆周瑜也直视他,笑着答,“又不把你当成姥姥。”
陆周瑜停下来,转过头问:“谁?”
夏炎也跟着停下,和他面对面,卖会儿关子才说:“姥姥。”
“小时候出门,她怕走丢,都是只拉小拇指,说这样才能握紧。”夏炎说,“她也喜欢用香皂给洗衣服。”
握他小指手紧紧,陆周瑜把他往前拽步,听不出是什语气,点点头说:“原来是把当成你姥姥。”
周遭不知道是什树,树干笔直高耸,树叶片片大如盆口,层层叠叠向下压,湿润薄雾氤氲,偶有几声鸟鸣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
“夏老师,你是不是忘,”沈齐继续吼道:“你那周周六生日啊,要不要周六就来找,给你办arty玩?”
陆周瑜微微侧头看他眼。
“怎?”夏炎用口型问道。
陆周瑜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打,眼神平静,好似根本没听他打电话,继而牵住他根小指。
电话那头,沈齐还在叫嚷着,夏炎只得先回应他:“不用,你们年轻人玩儿吧。那天几点飞机,提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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