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
“你在等人吗?”沈齐朝身后看眼。
“没有,进来吧。”夏炎睡觉时只穿短袖,开门整个人被冷风席卷,抱着胳膊浑身抖下,“怎今天来,不是说好后天去送你吗?”
沈齐换好鞋,走进室内,大概是看夏炎脸色不好,伸手想去探他额头,“你生病?”
夏炎后退步躲开,坐到沙发上,用毯子将自己严实地裹住,“小感冒,没什事。”
在海城工作和生活几年里,季启林比父亲更像父亲,给予夏炎颇多帮助,感动和些许愧疚在体内充盈,他对季启林说:“谢谢您。”
“这孩子,”季启林抬起手,似乎是想摸摸他头,最后手掌落在胳膊上拍两下,“你爸妈是不是要退休,别光顾着谈恋爱,多跟他们联系联系。”
“好。”
回到家,夏炎从抽屉里翻出感冒药,吃完倒头就睡,再醒来天已经黑,手机上有条未读消息,陆周瑜说已经抵达目地。
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夏炎想问他有没有参加《回音》项目意愿,但隔着层屏幕,无论如何排列文字似乎都显得越界,思来想去,还是忍住。
,李沅也不再接话。
他们都明白,是因为不敢面对,不忍面对,担心难以区分虚拟和现实,旦沉溺于幻想中,就再也走不出来。
“这是唯点,”李沅语气平缓,笑容宽厚,像位慈祥长辈,拍拍他肩膀,“需要跟你朋友说明。”
回程路上,季启林三番两次打探他口中那位朋友,和约会对象是不是同人,都被夏炎含糊过去。
吃太多沃柑,连车内有淡淡橘香,夏炎觉得感冒症状似乎在加重,直开到季启林小区外时,鼻子已经闻不到任何气味。
沈齐被他躲避动作弄得发怔,自认识以来从没被这样冷落过,原地站几秒,才坐到沙发另头,说明来意:“你明天有事,所以今天来给你过生日啊。”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条链子,破天荒地有些羞涩道:“送你礼物。”
质地精良银色链条从指缝间垂落,底部是块六边形金属牌。夏炎烧得眼前发昏,看不清牌子上刻字,但也不妨碍他认出那枚价值不菲商标,“谢谢你,礼物就不收。”
“为什?”沈齐声音陡然拔高,抗议道:“最近没做错什事吧!”
“没有,”夏炎起身给自己倒热水,又从冰箱里拿出瓶果汁抛给
等回来再说也不迟。
直到周五,感冒仍不见好转,午睡醒来感觉浑身发冷,夏炎翻出温度计,体温已经超过三十八度。
正犹豫去不去医院时,门被敲响两声。
提前回来?
把五花八门药和温度计并塞进抽屉,拉开门,来却是沈齐。
大门外是两排高大梧桐,枯黄叶子落满地,偶尔有人走过,踩在上面,发出叶片碎裂声音。夏炎握着方向盘,想想,在季启林下车前告诉他:“老师,是在谈恋爱,但现在还不算稳定,等……再带他见你。”
等什,他自己也说不清。
推门手停顿住,季启林侧头看过来,笑着说:“怕什,又不会棒打鸳鸯。”
“知道。”
“是不是感冒,”季启林不再追问,“回家吃点药休息吧,别影响你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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