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也说不清是怎想,好像大脑和身体各自独立,等回过神时候,人已经站在配钥匙小店门口,把家门钥匙递过去。
“怎?”见他站在门口发呆,陆周瑜问。
“没事,”夏炎拧开门进去,客厅里他行李箱大敞,衣服和要带去礼品堆满地板,他略带尴尬地踢出条窄道,“有点乱。”
“需要帮忙
“等等,”夏炎攥把他衣角,“你没开车来吧?”像是怕陆周瑜否认,他又把手往上移动,蹭蹭陆周瑜手背,“开车不至于凉成这样。”
“没有,”陆周瑜回握他下,“没事。”
“起上去吧。”夏炎说,“太晚。”
“能上去吗?”
“有多房间。”
“你什时候喜欢吃山楂?”
“不知道,”夏炎摇摇头,“不记得。”
然后又陷入沉默,偶尔有几声虫鸣,忽远忽近。两个人就像上学时期,在宿舍楼下难舍难分情侣,也没什特别重要话,但仍躲在路灯照不到地方消磨时光,谁也不主动道别。
唯有差别是,那些情侣第二天还能见面,起上课,夏炎明天却要只身前往西北。
半个月,比两周还要多天。明明还没有走,陆周瑜却已经滋生出强烈不舍。
是夏炎先主动亲上来,也是他先停下。
嘴唇稍稍分开,他头向后仰,但手还环在陆周瑜腰上,不说话,像是在观察。
从头发,掠过眉眼,只对视瞬就继续向下,划过鼻梁,最后到嘴唇,停顿两秒后突然说:“可能要在爸妈那儿待半个月,陪陪他们。”
陆周瑜手搭在他身侧,隔着层卫衣,但能感受到布料下柔韧腰腹,他点头说,“好,等你。”
“你今天会开怎样,”夏炎换个话题,问:“是有新项目吗?”
陆周瑜跟在夏炎身后,进电梯,按楼层,电梯厢里上下左右都是反光金属材质,又亮又静,映出他们挨得不算远身影。
电梯显示屏从开始向上攀升,中间没停过,直抵十九楼。
前天早上,陆周瑜还靠在那面贴有“囍”字剪纸墙上,脚边是鱼缸和金鱼。
才天,那张剪纸不知道被谁撕。
路过放鱼缸角落时,夏炎低头看眼,脚步没停,手伸进兜里找钥匙。摸出串之后,小指又勾到个金属圈,他下意识地往上提,是把新家门钥匙。
“明天几点飞机?”他问。
“九点半,”夏炎说,“要飞四小时。”
“送你。”掏出手机看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三十五分,陆周瑜又问,“你行李收好吗?”
夏炎顺着他目光看向屏幕,摇摇头,他脸被照亮半边,仍带有病后苍白,但嘴唇红润润。
“你上去吧,早点睡。”陆周瑜收起手机,“明天来接你去机场。”
没有隐瞒他,陆周瑜如实道:“没有会,是想在你家等你回来,才那说。”
夏炎仰起头,长长地“哦”声,不太严肃地问:“你还有多少事是骗?”
他眼神很亮,表情也带点挑衅,很是生动,让陆周瑜有点想再亲下,但忍住,说:“没有。”
“下午季老师来,”他补充,“给你送山楂。”
“知道,他打电话,那会儿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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