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登机,夏炎都想不起来那件外套样子,黑色?灰色?他上大学时候好像更偏爱白色。
到起飞,他靠着舷窗不再想,唯记得是那天雨真很大,但飞机竟然没有延误,他坐在同样靠窗位置,飘在半空中,后悔没留下陆周瑜联系方式。
中午十二点,吃过飞机餐,夏炎又要吃感冒药。他磨磨蹭蹭地找空姐要来矿泉水,又磨磨蹭蹭地从包里摸药,样样往外掏。
装在锡箔板里胶囊、抗病毒口服液、还有小包大夫用处方纸包在起,五花八门小药片。这种最苦。
再往里摸,好像还有,但触感不太对,数量也不对。他张开手掌抓出把,原来是糖。
心紧攥机票,在周遭乱哄哄人声和广播声里凝神听着,无端地有点紧张。
“你那件外套还在家。”
哪件?
夏炎不记得在他家落下过衣服,只秒,他福至心灵——七年前他从海城回塘市,陆周瑜来送他,大雨天,也是在这个机场。两人从画室坐地铁来,因走错出口被淋得湿透,他从行李箱里抽出件干燥外套,递给陆周瑜让他换上。
是那件外套。
“哦——那个,”夏炎楞楞地,“你还留着啊。”
陆周瑜“嗯”声,也不提缘由,也不说物归原主,好像只是单纯地告诉他这件事,“过安检吧,快来不及。”
“好。”
“饭后记得吃药。”
“知道……拜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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