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只看到句新闻标题,“再闯新路看西部,接续奋斗开新局”,早上娄瑞在院子里读似乎也是这篇。
再然后,像是预判错位置,也像是试探,脸和下颌交接地方被吻住,冬青叶和油墨混合味道萦绕周身,报纸上小字都像在附和音乐旋转。
夏炎犹豫下,侧侧头把吻拉回正轨。
这个突发情况耽误点时间,导致夏炎没能按原计划完成个离别拥抱,但他坚持送到进站口。陆周瑜带走那份报纸,还有喝半矿泉水。
他还是觉得指尖有点热,有点潮湿,硬币表面也是温热。
陆周瑜捉住他收回手,把最后枚硬币也塞进手心,“这个也给你,”他说:“下次来,能在这儿等你起回海城吗?”
“住酒店,”他又补充,“顺便看看你说那些景观。”
什景观?夏炎几乎忘记自己都说过什,丹霞地貌还是黄河石林,像雪沙还是闪光叶,又或者即将到来流星。好像都不及从面馆出来时,对面那幢大楼表面日出美丽。
可能两个人看风景是更好。
炎见到广场上有好几对不知是重逢,还是即将分别恋人在拥抱。捡片掉落冬青叶,捏在指尖打转,他问:“你是九点四十火车吗?”
音乐声有点大,陆周瑜大概没听清,微微侧身,耳朵贴过来,问:“什?”
他鬓角沾染烟草味,还有火车里那股混合溽热味道不见,只有冬青淡淡清涩香气。
夏炎把手里那片叶子丢开,凑近,“说,你从敦煌回去还中转吗?”
“你想让中转吗?”陆周瑜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问。
他就说好,又把硬币收起来。
差不多到检票时间,夏炎问陆周瑜取过票没有,陆周瑜说取过。又问这趟火车要坐多久,得到没多久含糊回答。
夏炎进大厅时领略过进站口兵荒马乱,不是拥抱告别最佳场地,正想着,陆周瑜说:“你别进去,里面人多。”
“没事,送送你。”夏炎坚持道,抬手去拉行李箱。
“就在这儿送吧。”陆周瑜抖开手里报纸,四开大版面竖在两人面前,正好遮住视线,油墨香扑鼻。
“不能直飞回海城吗?”夏炎说,“中转很累。”
“不觉得累。”
“哦——”夏炎搓搓指尖,问:“刚刚硬币呢?”
陆周瑜掏出买报纸换来那三枚硬币,摊开手掌,放到两人中间。
“骑电动车来,停车费块钱。”夏炎从中抓出两枚,“下次还骑车来吧,比打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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