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瑜同样没想过,他直认为自己将孤独地走向生命尽头,像周漫样,或者不如周漫,她至少勇敢地追求过,哪怕方向错误,但不留遗憾。
像夏炎说过,他们确实错过很久,不是所有缺憾都能被抹平,但不妨碍继续向前走,陆周瑜往前几步,跟夏炎起被葡萄藤蔓缠住,低头和他浅浅地接吻,叶片拂过脸颊,他尝到夏炎嘴里甜味。
分开点,陆周瑜问想不想先荡会儿秋千,夏炎说想,就被他牵着手腕,往院子中央吊椅上去,黑色塑料袋被丢在地上。
陆周瑜先坐
后半程没人再说话,夏炎坐在后座,认真地吃糖,陆周瑜能听到塑料袋被风吹得哗嚓作响,还有糖果与牙齿碰撞发出清脆声音。
那根棒棒糖直到进院子才吃完,正好走到葡萄藤下面时候,夏炎把光秃秃小棍取出来,仰头看眼累累果子,“都是葡萄味儿。”
院子里只有盏灯在亮着,灯光昏黄如粘稠液体,把夏炎皮肤照得像裹层蜜。
“进去吧,大厨。”陆周瑜喊他。
“不会做排骨,”夏炎把糖棍投进垃圾桶,葡萄架上垂下来藤蔓绕他在周身,随风打着旋,“但是牛肉做不错,红烧牛肉和麻辣牛肉,你想吃哪个?”
回程时将近凌晨点,路上空旷寂寥,喝过酒还是有点影响,电动车骑得歪歪扭扭,不成直线,即将从大路跌进沙坑时,陆周瑜从后座向前探出身子,捞过车把刹车,双腿撑在地上,说:“来吧。”
两人交换位置,车把被夏炎攥得温热,陆周瑜重新发动车子。进入居民区,路过家还在营业小超市时,车停下。
夏炎说要大显身手,煮豪华方便面当宵夜,陆周瑜下车去买,他也跟着下来,说要选口味。小超市里品类不全,只有红烧和麻辣两种,大概长时间无人问津,塑料袋上叠着层灰。
速食品货架右手边挨着是计生用品,依旧种类单,但看包装要新鲜不少。
手上抓着两袋不同口味泡面,夏炎目光在隔壁货架停留片刻,酒劲上涌,他整个人显得稍有点呆滞,目光直直。
“红烧吧。”陆周瑜配合他,笑着答。
“……你那时候也选红烧。”
“是。”
不用夏炎具体说明,陆周瑜也知道他说是什。那是他们在山上起吃最后顿晚饭,因为错过食堂开饭时间,只能吃泡面,中途他去买两瓶山楂汽水,包烟,和包糖。
“那时候真没想过,们竟然会在起。”夏炎说,带着丝感叹语气,“太神奇。”
“要买吗?”陆周瑜觉得好笑,抬手在他眼前晃晃,越过他向前,从货架上拿罐真空火腿。
“别问,”夏炎稍微停顿,又凑近他认真道:“妈今天不在家。”
这下倒真像刺激早恋。陆周瑜笑声,把他手里两包泡面归到自己手上,和肉罐头摞在起,用虎口卡住,空出右手,从货架上取下盒安全套,肩膀撞撞夏炎,“去外面等。”
结账时候,店员看见那盒套,把透明塑料袋换成黑色,报个金额,陆周瑜又从柜台上拿起两支棒棒糖,多付过去两块钱,勾着塑料袋往外走。
单手撕开包装,下台阶,他把糖塞进夏炎嘴里,塑料袋挂在车把上,重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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