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饮鸩房间很大。说是个房间有些不恰当,因为进门是个休息隔间,里面还有扇门,通向卧室。隔间靠墙摆着个日式小茶几,上面放着套摆放
宋眠风看着崭新男士拖鞋,明知故问道:“为什会准备新拖鞋?”
陆饮鸩换好鞋,推着行李箱往客厅走:“上次邀请你上楼坐坐,回家才发现没有多余拖鞋,就准备双。”
陆饮鸩把行李箱放在沙发边,在茶几上拿两个杯子,去厨房简单清洗下,然后接两杯水出来,递杯给宋眠风:“随便坐,回房间放下行李。”
宋眠风接过水说声“谢谢”,笑眸微弯,“可以参观吗?”
“可以。”陆饮鸩喝口水,把杯子搁在茶几上,指指厨房,本正经开始当起家里向导,“那是厨房,厨房外面有个小阳台。”
陆饮鸩神色微松,手上也松力度:“那你跟谈什。”
“谈……”宋眠风收回手,坐回到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这才慢吞吞接上后半句,“谈谈J州今年花,开得怎样。”
宋眠风故意岔开话题,陆饮鸩怎会听不出来。
有些话,当做玩笑样说出来,听人不知道该不该当真,说人心里也不见得有多轻松好过。
不如不说。
陆饮鸩有些无奈,放软语气道:“没有凶你。”
“你有。”宋眠风抬手把安全带解,“不给你系安全带,你自己系。”
原本只是松松握在手腕上手用几分力,另只手把安全带卡头递回宋眠风手里,然后握着宋眠风手,把安全带重新给系上。
“咔”声,安全带重新被系好,陆饮鸩却没有松开手,而是看着他,语气淡淡说句:“这才叫凶。”
陆饮鸩混迹商场,久居高位,心有城府,向手段强硬,杀伐果决。虽然跟宋眠风在起时候刻意收敛,有意纵容,但他,从来都不是看起来那温文无害。
“小阳台外面有间小型健身房。”
陆饮鸩推着行李箱,领着宋眠风往里走:“这间是书房。”从书房前面走过去,陆饮鸩停在第二个房间门口,“这间是房间。”
“对面是衣帽间,旁边两间是客房。”陆饮鸩顿顿,解释句,“空着。”
“拐角房间是卫生间和浴室。”
陆饮鸩推开自己房间门,做个请进姿势。
所以陆饮鸩只是静瞬,便接话:“开得极好。”
宋眠风带他云听戏,他就带宋眠风云看花。
拍下那些照片里,J州今年花,开得好极。
到陆饮鸩住地方时候,已经是三点过几分。这个时间离饭点还很早,上楼去坐坐就显得很顺其自然。
宋眠风跟着陆饮鸩进门,陆饮鸩把行李箱推到边,找双拖鞋给他换。
宋眠风挑挑眉,毫不避让撞上陆饮鸩眼神:“你谈生意时候也这凶吗?”
“比这更凶。”
年轻男人因为常年病着缘故,脸上总带着病色苍白,形相清癯,可是眼里却燃着他所有生命力,像是春日里野草,带着种狠戾劲头,野蛮生长,不留退路。
他问宋眠风:“怕吗?”
“怕什。”宋眠风轻笑声,“又不跟你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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