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风转过身来,脸上仍旧是很平静神色,只是放软声音,调子里是吴侬软语,眼眸里光也变得温软起来:“枕月前些日子还在说要定个闹钟去抢预售。”
“不生气?”陆饮鸩低头亲他下,“嗯,甜,不酸。”
宋眠风没绷住,笑。
陆饮鸩总是能很轻易就赶走他坏心情,那些糟糕情绪,不讲道理醋意和莫名心烦意乱,都在陆饮鸩个亲吻里消散干净。
“哪比得上陆三哥这张嘴,这会哄人,这甜,也不知道背着吃多少糖。”
陆饮鸩沉默着松开手,等他把剩下花枝也妥善安置在白瓷瓶里,这才从身后抱住他,不确定道:“生气吗?”
宋眠风摸摸宛若蝴蝶翩跹花瓣,语气淡淡,“不能生气吗?”
不知道是遇见周漾后残余烦扰情绪作祟,还是因为岑风止对陆饮鸩心思让他不喜,宋眠风现在心情处于种山雨欲来状态,平和都是假象。
陆饮鸩微低下头,轻笑道:“当然。”
“男朋友因为吃醋,天经地义,理所当然。”陆饮鸩亲吻他鬓发,言语温柔,“可舍不得。”
岑风止送花陆饮鸩没有动,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处理才合适,扔与不扔,好像都说不太过去,便任由它搁在书房茶几上。
吃过午饭,宋眠风不知道从哪儿找个白瓷花瓶出来,擦拭干净瓶身,倒些清水,拆那捧花,动作颇为怜惜抚过葳蕤花枝,捡着那些开得正盛插|进瓷瓶里。
“你知道这是什花吗?”
陆饮鸩从宋眠风拿着花瓶进房间视线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安静看他好会儿,看他不紧不慢拆包装精致束花纸,看他挑拣花枝,不知道他怎突然有插花闲情雅致,却也听出他话里有话。
“什?”
话里打趣没挟刀带刺,看来是真没生气。
陆饮鸩心头松口气,将他拥入怀中,唇瓣吻过他耳侧,轻叹道:“没有吃糖。”
又说:“也不会哄人,
“岑风止他们团队策划个项目,《十九楼》衍生游戏,来找是谈投资,探病送花只是顺便。既然是探病花,哪有那多说法,不过是慰问祝福罢。”
宋眠风偏过头,眉梢微挑:“《十九楼》?百鬼夜行书?”
陆饮鸩“嗯”声,“枕月不是很喜欢百鬼夜行吗,替她要套《未亡人》。”
又添句:“跟他说是——男朋友妹妹很喜欢百鬼夜行。”
他确实没想到岑风止对他怀着这样心思,因为岑风止行径都太正派,隐约察觉些许,也只当是自己想多。没能克制住秀恩爱句话也算是歪打正着,那些隐晦不曾宣之于口事情,就当做是过眼烟云,随风去。
“姜花。”宋眠风拿着花枝轻嗅下,漫不经心道,“送给心上人花。”
“开花时间只有天,花语是……将记忆永远留在夏天。”
陆饮鸩眉头微皱,起身走过来,将剩余花枝把拿起来,眉眼低垂:“扔吧。”
“扔做什。”宋眠风拦住他手,似笑非笑道,“多好看花。”
就算不扔,这花也只能开天,天过后,花朵枯萎,余枝欹谢,又能留住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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