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亲戚并不多,只舅舅家,同辈有两位表哥。外祖父和外祖母他们都知道性取向,也见过眠风。”陆饮鸩道,“您不用担心家里人,他们都很喜欢眠风。”
“至于那位父亲。”陆饮鸩不想提陈年恩怨,只用浅显简单话语表明自己立场,“他和母亲离异后另娶,有自己家庭妻儿,这些年从未往来过,于而言,他只是个不相干人。”
宋绍臣不紧不慢喝口茶,心里准备许多说辞问话都顺着茶水路滚进喉咙里,心也落到实处。
“是忧心,该知道你行事
二十八岁人,性子却还没怎定下来,做什都随着性子,也不周全人际往来。以前宋眠风回家哪有这勤,几个月不见人影都是常有事,偶尔打个电话,问——人在外市出差……
也就这段时间宋眠风行事才稳妥些,知道提前安排好工作,出差跟家里报备,也懂得体贴照顾人,这些变化他都看在眼里,跟陆饮鸩在起后,宋眠风性子定许多。
这叫他觉得欣慰,也叫他觉得感慨。
眼瞧着双儿女都大,到该成家年纪,可他看过去时候,还觉得他们像是小孩子心性,叫人放心不下。
陆饮鸩是他欣赏后辈,也是当做朋友结交来往,虽然现在莫名差个辈分,但这些日子他心态也调整过来,横竖都是他挑人,也是他牵线,没道理两个人真在起他反倒为难两个孩子。
上摆着副茶具,正温杯泡茶,听到敲门声,道声:“请进。”
宋眠风和陆饮鸩推门而进,宋绍臣抬眼看到陆饮鸩,便露出个和煦笑来:“饮鸩啊,有些日子没见着你。”
“前段时间回B市,这几天才回来。”陆饮鸩身姿挺拔,立如青松,微微颔首道,“工作太忙,直没能抽身,现在才上门来拜访您和阿姨,是不是。”
宋眠风向父母隐瞒他生病事,那他也只能帮着圆谎,推说工作太忙。
“坐。”宋绍臣关评书,看眼在旁边乖乖站着宋眠风,“你下楼去陪陪你妈,跟饮鸩,单独聊会儿。”
“这话有些唐突,但是眠风父亲,有些事情,不问清楚,始终不放心。”宋绍臣倒杯茶给他,“尝尝,上好碧螺春。”
他和陆饮鸩认识那几个月,也旁敲侧击问过些陆饮鸩家里事,陆饮鸩没有对他刻意隐瞒什,也没有言之过深,只说母亲去世得早,自己是外祖父外祖母带大。
人对自己未知事情都难免忧虑,陆饮鸩对父亲只字不提,这事始终让他隐隐有些担心。
杯中茶叶条索纤细,卷曲如螺,茶水清绿,裹挟着浓郁茶香。陆饮鸩道声谢,端起茶慢慢喝口:“花香果味,好茶。”
即使是坐着,他也依旧是脊背挺直端坐,看便是教养极好人家养出来孩子,谈吐有节,不卑不亢,身上带着更甚于他这个年纪从容沉稳:“知道您想问什。”
宋眠风有些迟疑:“爸……”
宋绍臣不接话,只是定定看着他。
陆饮鸩朝他笑笑,语气温然:“你先下楼去吧,放心。”
宋眠风捻捻指尖,听话出去,还轻动作带上房门。
宋绍臣摇摇头,轻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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