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冷眼看着他吃完药后手足无措举着手。
湛柯问:“有纸吗?”
陈砚摇头,“没有。”
他都是在裤子上抹把擦干。
湛柯看着挂在手上水珠,“那……”
“谢谢。”
陈砚很不开心,他转身就想走。
“别走。”湛柯轻声说,“你在这陪会儿吧,好不好?”
陈砚回头看他,嘲讽地笑声,“在这站着你病就好?”
湛柯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笑着说:“对,你站面前病就好。”
湛柯屈起条腿躺着,右手手背搭在额头,拿着手机左手放在小腹。被子盖很高,只露出轻闭双眼,口鼻都遮住。
陈砚走进去,把外壁沾满洒出来水杯子放在床头柜,又把药随手放在床沿。
他踢下床——嘶,有点疼。
湛柯也没被震醒。
陈砚冷声道:“你去医院吧。”
觉得自己每步都不合理。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来,开始生自己气。
在厨房站两三分钟,他抬手把水倒掉。
听着水流进下水管声音。
他转身,准备丢给湛柯干吃。
他眼睛盯着陈砚——这双很有代表性眼睛平时怎看怎凶,现在看上去却觉得里面住着个灵动孩子。
陈砚看着他,能很轻易看出湛柯眼底笑意。
虽然凶,但是笑开心时候眼睛还是会弯。
陈砚不动声色地把目光收回。
他站起身,“走。”
几个抽屉,个个看——
找到。
还是装在那个袋子里。
陈砚提着,往卧室走。
走到半又回头去厨房把早上烧热水倒杯出来,现在已经半温不凉。
湛柯掀开被子,也擦在裤子上。
陈砚:“……”
陈砚:“你有病?外面三十八度,你偏要盖被子?”
还把鼻子都盖住。
湛柯再次躺好,又把被子拉很高。
陈砚骂句“神经病”,却还是拉过边小板凳,双手环抱着坐在床边。
湛柯趴在床上,边开药盒子边说:“这小凳子直没拿出去吗?还是在阳台跟花抢来。”
陈砚把花都放在阳台,其中有几盆“待遇好”,有小凳子坐。
陈砚没吭声。
湛柯把药抠出来,就着水咽下去,杯壁沾着水终于也沾在他手上。
湛柯眼睛瞬间就张开。
他盯着天花板出神两秒,然后转头看陈砚,被子滑落几分。
湛柯笑下,“吃药就好。”
他说完,伸手把床沿药袋子拿过来,抬眼,又看到床头柜放着杯水。
湛柯抬头看陈砚,心里开心是压不住,从嘴角眼睛里都能透出来。
刚迈出步,又回头。
又倒杯。
陈砚在心里不住地生气,走路步子都很重,路上水洒不少。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到些无名怒火般。
卧室内。
却不想,步都没迈出去,就听到身后人动作迅猛地掀开被子跳出来。耐不住头晕,湛柯动作趔趄下,却还是很稳
他手刚碰上杯子,又触电样地收回。
他为什要这上心?
直接丢给他,随他怎吃。
应该告诉他“不知道在哪,自己去找”。
陈砚盯着那杯水,脑子里开始过自己刚才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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