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来吧。”湛柯很坚持。
陈砚就不说什,随他去。
简乐和上次样,喝多就要吐,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地往床边蹭。
湛柯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下床,带到卫生间,看着他抱着马桶吐。
“不是说就吃饭吗?怎还喝这多?”
车里空气沉默吓人。
湛柯依旧将车速控制在不超速最大值,这里离家并不远,很快就到。
下车时才发现简乐睡着,陈砚对湛柯说:“帮把他扶上来,背他。”
湛柯没吭声,把简乐边胳膊抓住,微微屈下身子,将他背起。
陈砚挑下眉,没说什。
湛柯往后退步,站在边安静地等着。
陈砚不仅没等到简乐哭完,反而等到他越哭越得劲,越来越委屈,越来越大声。
到最后,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都哭抽抽,行。”陈砚抬手给他擦擦眼泪,“还难受?”
简乐退开些,胡乱抬手在眼睛上抹两下,“不、不难……难受。”
“好晚,快回家吧。”刚接通,湛柯就着急地说。
陈砚单手扶着简乐,报个地址。
紧接着就听到湛柯那边拿起钥匙关门声音,湛柯边走边说:“马上到。”
陈砚不在乎这个马上有多久,只是有点想告诉简乐,得尽快哭完。
但又怕说出来就打断他哭情绪,琢磨着还是让他次哭个尽兴,陈砚就没出声。
心理医生。
湛柯不说话。
这次陈砚没有要刺激湛柯意思,他觉得挺累,
他甚至没有去观赏湛柯痛苦心情,走过去把吐得差不多简乐拉起来,很轻地问:“还要吐吗?”
挂。
半分钟后。
湛柯:很晚,还不回来吗
陈砚不回。
湛柯:去接你吧
满房子都是酒味儿,湛柯刚才脑子短路居然都没问陈砚喝多少。
也没去闻闻他身上酒味儿重不重。
“遇到他爸。”陈砚靠在厕所门口,语气淡淡地说。
湛柯大概解些,“让他回家?”
陈砚“嗯”声,然后又说:“回家看心理医生。”
把简乐放在床上后,陈砚说声“谢谢”,然后就示意湛柯可以离开。
但后者就像是被粘在原地般,步都挪不开。
“不走吗?”陈砚问。
湛柯有些别扭地说:“他等等万要吐,还是来吧。”
“又不是扶不动他。”陈砚觉得有些好笑。
湛柯站在边听完半程,刚准备走过来帮忙扶着,就听到陈砚说:“你带路。”
简乐回过头,这才发现湛柯也在。
他有些尴尬,但止不住打哭嗝。
上车后。
两人都坐在后座,陈砚知道简乐现在想正常说话很困难,所以就干脆也不说话。
湛柯来时候,大老远就看到简乐趴在陈砚身上,不知道在干什。
但时间怒上心头,不假思索地就大步走过去。
走近就听着有些不对劲。
在哭?
陈砚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别过来。
简乐还在哭,倒是没什声儿,就是眼泪收不住。全流陈砚衣服上。
陈砚就等着他哭完。
手机又响,来电显示还是湛柯。
大抵是不回短信他着急。
夜风吹地挺舒服,陈砚想想还是接起来,这醉鬼他可能扛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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