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扬看萧敬然那脸色就明白,让这种连洗菜都得问问是该用凉水还是热水人在这种环境里呆这长时间,可能是有点糟心。
于是他就好心拍拍萧敬然头,也没说什,就把胳膊绕他脖子上,让他往自己这边靠靠,顺便拿手挡着点他脸。
萧敬然也不客气,直接特配合就贴过去,还把脑袋放人肩膀上,闭着眼睛在那打瞌睡。
对面坐着大爷大妈说他俩感情好,“兄弟?”
陈飞扬就点点头,“
“累不累?”
“没事。”
这两个字是萧敬然从牙缝里挤出来,还他妈累不累,他都快累死好吗?!
光火车就做三天,三天啊!!!没动车没高铁,就是那种最破绿皮火车,还没买着卧铺。
当时两个人就搁大硬座上歪着,人少时候空座多,陈飞扬就把自己衣服扑扑俩人躺着睡,冒站人上多,又恨不能给他俩顺座位上挤进旮旯里。
条乡间公路上,载着各种货物面包汽车靠到路边停留片刻,接着扬长而去。
萧敬然身休闲运动装,背着双肩运动包,目送汽车远去,又看看眼前这片荒山野岭,慢慢眯起眼睛。
几天前,陈飞扬拉着他在S市停留两天,买堆杂七杂八东西,然后递给他张通往S省M市L县火车票。
萧敬然攥着火车票挺纳闷,要不是陈飞扬,这个什L县是什地儿他都没听说过,就问陈飞扬这是要去哪里。
陈飞扬当时什也没说,自打那天脑子热非要留下萧敬然以后,这人就总是副神神秘秘样子,萧敬然想问点啥也问不出来,反正不管说什,陈飞扬就只大手挥、张嘴句话,你信不信?
陈飞扬到还好,萧敬然眼尖啊,看那农民工大老农什扛着半人高大麻袋上来,直接就把陈飞扬扔里面去,给人护死死。结果自己靠外面可好,这顿不是让箱子磕脑袋、就是侧脸就贴着大屁股,屁股上那裤子还脏兮兮都快贴补丁,可给萧敬然膈应,再配着车厢里各种方便面、火腿肠、面包、啤酒、臭脚丫子、还有顺车厢连接处那边飘过来烟味,他当时顺车上跳下去心都有。
陈飞扬看他那样就想笑,之前他就提醒过,怕萧敬然不习惯坐这种火车,可是俩人现在这情况也没办法坐飞机,就只能忍忍。
萧敬然还说陈飞扬小瞧他,别看他出身什样,但是他也不是不知民间疾苦那种人。
结果现在算是开眼吧?
“都不知道现在还有这种火车存在于世。”
萧敬然看这情形,得嘞,他也不问。反正现在自己已经落魄至此,那就人家说啥就是啥呗。更何况最主要是人家答应让他包,他还有啥不满意,爱去哪去哪,他简直巴不得上赶着呢好。
萧敬然本来以为无非就是去个不出名小地方躲躲风头,跑路嘛,不都这样。
结果这走可给他走瞎。
陈飞扬从地上提起大包小包,拍拍萧敬然肩膀,指个方向招呼萧敬然跟他走,“跟上!”
萧敬然舔舔嘴唇,看看头顶那烧死人日头,再看看这四面望无际群山交错,抹把脑门上汗珠子,还是追两步,把陈飞扬手里那大包小包抢过来多半搁自己手里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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