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不过,陆平在征求妈妈同意后,拿起书包飞快跳上杨叔车。
……
坐出租车渡过跨江大桥感觉,和坐公交车截然不同。
陆平好奇地倚在副驾驶座上,向着车窗外张望。杨叔把车窗降下来,让早晨清爽风吹到男孩脸上。
陆平短暂十七年人生里,坐出租车次数屈指可数。要去远地方,就坐公交;去近地方,爸爸三轮车就能
可别小看这只嵌糕,沉甸甸将近斤重,馅料多样、口感丰富,饼皮选用粳米而非糯米,故而做出年糕弹软有嚼劲,点都不粘牙。
这样丰满只大嵌糕,就算是重体力劳动者也够填饱肚子。
陆平快速把年糕打包装袋,奔向街边出租车。
“杨叔,您嵌糕!”陆平客气地附送个微笑。
这是他家老客户,周总要来买上两三次,陆妈妈每次都把他嵌糕包又大又厚实。
椒江人早晨,通常是急匆匆。
刚过五点,北岸“cbd”马路两侧,就被个接个小摊子填满。这里是整个北岸发展最好地方,不仅有大型商场,还有配套住宅医院学校等等。
辛劳主妇们或者晨练结束老妪老翁们,口袋中掖两个重复使用环保袋,赶来早市采购全家天鱼肉菜蛋。
这里有凌晨刚从码头运回来鱼虾,有带着露水蔬菜,有熙熙攘攘早餐摊——更有大城市难得见,人间烟火气。
“小老板,来个嵌糕,加肉加蛋,其他老样子!”位跑夜车出租车司机把车子停在道旁,手从车窗里伸出来,手里捏着两张纸币。
杨叔接过嵌糕,却没有直接开走,而是问:“小平,你般几点去上学啊?”
陆平:“六点。”
“那不是快到?”杨叔瞥眼车上表,“昨晚抢个单,要去南岸接人,正巧顺路,给你捎过去吧。”
“这,这太麻烦您。”
“麻烦什啊,”杨叔说,“还要谢谢你把初中笔记给家小囡呢。”
“好嘞!”陆平放下手里背半单词书,麻利地掀开木桶上盖布,从热气腾腾粳米年糕胚上切下来拳头大小块。
切下来年糕胚被甩在案板上,陆妈妈两手压,就把这充满韧性胚子碾成片圆形薄饼。她面前操作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几个不锈钢盆,每个盆里都是提前拌好素菜,有粉丝,油条碎,土豆丝,胡萝卜,豆芽,圆白菜……她精准地从盆里挑出老客爱吃几样菜,而这时陆平已经操着加长木筷,从卤汁里捞出五花肉与卤蛋,快速切碎,放在年糕胚中央。
那卤蛋与五花肉都是提前炖好,在浓赤老汤里浸整整晚,油亮润泽,刀锋几乎不用怎用力,只轻轻碰,便碎成几块,散发出浓厚肉香。
陆妈妈双手裹,又薄又韧年糕皮就拢成饺子状;她手托住饼底,手捏住饼皮边缘,不过三两下功夫,两侧边缘就捏牢合拢,留下串漂亮“人”字纹;顶部留有个小小开口,可以看清里面丰满馅料。
陆平早就撑好只塑料袋等在旁,他接过妈妈递过来超大号饺子,装进袋,又打勺卤肉汁顺着大饺子开口灌进去——这样来,只经典椒江嵌糕就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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