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泽虽然嘴上挑挑拣拣,但还是很认真地把陆平带过来嵌糕吃完大半。第次吃嵌糕人,往往会把里面馅料弄得到处都是,非常狼狈;但沈雨泽吃东西样子很优雅,就算是只街边巷口随处可见嵌糕,到他手里,也身价倍增。
剩下三分之,沈雨泽实在吃不完,他把里面馅料挤出来放在地上,招呼黑猫过来吃。
黑猫对他尚存警惕心,过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跑过来。
两人坐在长椅上,边看猫咪吃得大快朵颐,边漫无边际闲聊。午后太阳暖暖地晒在他们身上,陆平全身懒洋洋,树叶在夏末微风中摇曳,偶尔会有已经凋谢花瓣,缓缓落在他们身上。
这是陆平从来没有享受过悠闲午后,身旁有他新认识朋友(如果忽略他偷人家照片这件事话),面前有可爱猫咪,所有青春期烦恼、焦虑、懵懂、自卑,在这时都无足轻重。
沈雨泽低下头,从嵌糕咬破开口往里看:“这个酸酸蔬菜丁是什?”
“是家自己腌制酸豇豆。你不会刚好也不吃豇豆吧?”
“吃豇豆。”沈雨泽又否认,“但不爱吃酸味东西。”
陆平嘴角笑容都快挂不住,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垮着张小脸,说:“沈少爷,你还有什不吃东西,你口气说吧。”
沈雨泽完全没发现他被陆平嫌弃,居然真把他不吃东西全部说出来。他平日吃饭,食不厌精、烩不厌细,禁忌食材长长页纸,每次厨师做饭都要煞费苦心。
汇在起。
那瞬间,像是五彩缤纷颜料盘在舌尖上被打翻,又像是整个交响乐队在口腔里齐鸣。
陆平紧张地盯着沈雨泽,这是他第次带嵌糕来给朋友品尝。沈雨泽会喜欢吗,沈雨泽能喜欢吗?
明明吃东西是沈雨泽,但陆平却紧张到胃部抽筋。
他视线炙热得犹如实质,难为沈雨泽在那样目光下,慢条斯理地咀嚼完口中食物,最终喉结滚动咽下去。直到这时,直屏住呼吸陆平才放下心,迫不及待地呼出口气。
陆平伸个大大懒腰,他昏昏欲睡,用尽身体里所有自制力,才强迫自己没有倒在沈雨泽肩膀上。
陆平直到这时终于明白,为什沈雨泽每天中午都要回家吃饭,因为以他这挑挑拣拣样子,学校食堂真供不起这尊大佛。
陆平恼道:“算算,不爱吃就还给。喂猫。”
“不行。”沈雨泽躲过他要来抢嵌糕手,本正经地说,“虽然味道和想象有差别,但不能浪费你心意。”
陆平呵呵冷笑:“给猫吃,猫也不会浪费心意!”
好好帅哥,怎偏长张挑食嘴呢!若是把他这幅挑三拣四样子曝光在网上,恐怕得有半人脱粉吧。
“怎,怎样?”陆平眼睛亮晶晶地,像是邀功孩子,“好吃吗?吃得惯吗?”
“很好吃。”沈雨泽沉吟会儿,眉头渐渐皱起来,“不过,你放胡萝卜丝?”
陆平心里沉:“你不吃胡萝卜?”
“吃。”沈雨泽否认:“不过只吃没有胡萝卜味道胡萝卜。家中厨师做胡萝卜时,会提前焯水,把它味道去掉。”
陆平:……这不还是不吃胡萝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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