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沈雨泽抬手,轻抚男孩胸口飘摇围巾流苏,掌心恰好抵住他跳动心脏,“——
“光是句道歉怎够?”陆平难得见沈雨泽服软,当然要乘胜追击,“你忘咱们《同桌守则》上怎写?第,不准……”
“你还记得《同桌守则》?”沈雨泽打断他,“还以为你换新同桌之后,就把抛在脑后呢。”
陆平委屈:“怎可能!”
沈雨泽:“亲眼看到,你在上课时和陈妙妙聊天,她睡着,你还叫醒她,给她递纸巾。”
“……”陆平不可思议地问,“就因为和陈妙妙多说几句话,你就不高兴?”
他们藏身在车站广告牌后,躲过秋夜凉风。
陆平合拢手掌,往掌心吹气,小声抱怨句天气。他同时又庆幸招财可以舒舒服服地待在医院里,不用像往年样在野外露宿。
沈雨泽见陆平冻得缩手缩脚,在心底叹口气,把围巾摘下来递给陆平。
可是陆平刚才大话已经说出去,这时候怎能低头,当然不肯接。
沈雨泽不惯他毛病,干脆把他拉到身前,直接帮陆平把围巾戴上。羊绒围巾手感极好,浅灰色毛线上没有任何花纹,简单又大方。沈雨泽动作很温柔,他把围巾整理好,绕在陆平肩膀上,轻轻打个结,把男孩小半张脸都遮掩住。
理解哦。
……
手术后,招财暂时不能出院,还要再住院几天,等到伤口完全愈合才能离开。沈雨泽结算第二波费用,陆平心里算盘啪啪打,就计算出要和沈雨泽A多少钱。
债多不愁,慢慢还呗。
沈雨泽想送陆平回家,陆平说不用,刚好宠物医院所在这条街上就有辆公交车直达北岸。
少年没回答,但他紧抿嘴角已经泄露他心中想法。
陆平越来越看不懂他:“沈雨泽,大胆猜测下,你是吃错药吗?”
若不是这个理由话,陆平实在想不出来,沈雨泽为什会因为陈妙妙感到生气。
沈雨泽摇摇头:“这个猜测不够大胆,你不如再大胆些。”
“……?”
流苏垂落,陆平鼻子有些痒。
“沈雨泽,你这个人真奇怪。”
“哪里奇怪?”
“你总是对忽冷忽热。”陆平抹抹围巾上流苏,羊绒围巾在这个秋夜给他带来种淡淡温暖,为他抵过凉风肆虐。他控诉:“你看,你现在就对很好,但刚刚在诊室里就对横眉冷对。”
沈雨泽沉默几秒,说:“抱歉。”
沈雨泽没强求,送他去公交站。不过在去公交站之前,沈雨泽特地折回车子,取条围巾出来。现在已经十月,椒江地处南方,这个时节晚上大概在十度左右;不像帝都,北风肆虐,夜晚已经降到零度以下。
陆平笑话他:“早就听说你们北方人不抗冻,没想到是真。”
沈雨泽才不管他怎嘲笑自己呢,问他:“你要不要?车里还有条。”
陆平听就炸毛,连连摇头。今早出门前,陆妈妈问他要不要穿秋裤,他都拒绝,真男人怎能这早就向寒风屈服呢?
只不过,北方冷和南方冷不样,这里温度虽高,但湿度太大,每天入夜都会下几个小时毛毛细雨,手脚都冻得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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