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陆平再次用镜子偷看沈雨泽时,没想到却在镜子里对上沈雨泽视线!
陆平吓跳,赶忙把镜子掰到自己面前,装作整理校服样子,动作僵硬地整理起自己衣领。
他以为自己被沈雨泽抓包,心惊胆战地整节课,做好下课后沈雨泽来找他“对峙”准备。果然在下课后,沈雨泽起身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向他。
陆平僵坐在椅子上,想逃又不敢逃,后背绷得直直,耳朵竖得高高,心里不停打鼓:会儿要怎开口?第句是冷淡些还是热情些?若是被问到为什这段时间要躲着他,要怎回答?还有小镜子事情,要怎解释?
这些问题在陆平心中纠结再纠结,翻滚再翻滚,直到沈雨
——沈雨泽坐在靠窗位置,侧头看向窗外枝头。他手里把玩着支笔,随着他动作,那支笔在他指尖灵巧地纷飞。秋风顺着窗户缝隙吹进来,轻飘飘纱帘在风鼓动下跳着舞,试探地触碰少年肩膀。
借着小镜子反射,陆平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偷看沈雨泽。
他把小镜子固定好,保证自己只要低头就能看到镜中之人。当然,他也不是时时刻刻盯着镜子,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听课、记笔记,只是偶尔(他发誓真是“偶尔”)才会低下头,看向窗边那道既远又近身影。
昨晚那个梦,让陆平惶恐、紧张、又羞恼,他上过生理健康课,他知道遗-精是他这个年纪青少年正常生理反应,但这是他头次在梦中见到另个人身影。他告诉自己,这切只是因为沈雨泽开个关于吃醋玩笑,要怪就要怪沈雨泽胡言乱语;但他心里又有个声音在问——那真只是个“玩笑”吗?
陆平十分矛盾。他即想看到沈雨泽,又不敢看到他;即想问他,又不敢问他。
拐百八十度,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你真不要?那你给吧。”
陈妙妙没问他要做什,把镜子扔给他。
这是面圆形手镜,小小还不足掌心大。镜子翻开后可以立在桌上,方便随时照照。
高二课业重,几乎每个同学桌上都摆着高高厚厚课本与习题册,像是座难以攀登山峰。陆平借着课本山峰遮挡,把镜子藏在书后某个角落。这个方法很很多人都在用,之前陆平坐在最后排时,能看到很多同学在课上开小差:女生嘛就是照照镜子,男生胆子大,直接在练习本上画格子,和同桌下五子棋。
不过今天陆平既不照镜子,也不下五子棋,而是要做别。
这面只有掌心大镜子,藏住陆平无法诉之于口少年心事。
……
在镜子陪伴下,之后几天,陆平过得还算风平浪静。
只不过,他整整个星期没和沈雨泽说过话。而沈雨泽那家伙也沉得住气,居然也没有来找过陆平次。
陆平失落之余,又有些说不出生气。
他小心调整着镜子角度,向着左后方倾斜。
点点、再点点……
小小镜子反射出他身后画面,他看到坐在他后排女生正在神游天外,又看到班长睁着眼打瞌睡。
陆平手心湿热,他在裤子上擦擦手,喉结轻轻滚动,把镜子又调整点点。
而这次,他终于看到他想看到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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