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见到几个小朋友装扮,见怪不怪地说:“应该是在捞泥鳅。”
“泥鳅?”
“嗯,泥鳅是夜间出没动物,十月泥鳅要越冬,这个时候它们会拼命吃东西,把自己吃得肥肥,再藏进滩涂里。这里有坝,会把江里冲过来野泥鳅拦住,那群小孩子就是在捞泥鳅。”
沈雨泽笑:“你这熟悉,看样子小时候没少捞吧?”
“捞是捞过,可惜只捞过两次,就没再去。”陆平耸耸肩,“晚上河道太危险,到处都是泥,看不清脚下情况,万陷进去,神仙也难救。爸知道大半夜去捞泥鳅,气得揍顿,打得好几天下不床,就不敢再去。”
沈雨泽没想到他会岔气,赶忙凑过来轻拍他后背顺气,温热掌心贴在他身后,顺着男孩脊背下下向下滑。
过许久,陆平咳嗽才压下去。
沈雨泽给他递纸巾:“你是小朋友吗?喝水都能把自己呛到。”
陆平不乐意,乜他眼,那小眼神就是在说:还不是怪你?谁让你又乱说那种话呀?
沈雨泽被他埋怨逗笑。
,那味道能从嘴里辣到心底,连带着整个身体都热起来。
其他食材虽然不如小肠卷有特色,但味道都是样好。他们沿着小路边走边吃,迎面而来风很凉,但他们脸上、额头上都带上汗迹。
“呼……好辣!”陆平不太能吃辣,偏又嘴馋,份小肠卷吃完,就辣到脸都红。他像小动物样吐着舌头,不停地往自己嘴里扇风,嘴唇、舌头都红艳艳,看上去又可怜又可爱。
沈雨泽笑话他:“明明不能吃辣,你还买这辣食物?”
“世界上明知不能做事情有很多呢,但很多人还是做呀。”陆平振振有词,他打量着沈雨泽,好奇问,“你不觉得辣吗?”
“陆叔叔居然会打你?”在沈雨泽记忆里,陆爸爸是个很腼腆憨厚汉子,没想到揍儿子时居然这会下狠手。
陆
夜风把他交谈声吹散。周五傍晚很喧嚣,他们倦倦地在夜色中走着,无所谓走向哪里,反正只要在彼此身旁,走向哪里都是最好。
不知不觉间,他们拐进条河道旁。
椒江自西发源,路奔腾向东,汇入东海;椒江市位于椒江冲击平原上,城市里水网密布,水系发达,经常走着走着就遇到小河小溪,民居也大多是依河而建,是当地独有风貌。
面前这条小河不宽,水流也不算湍急;河中有道“鱼鳞坝”,有群小朋友站在坝旁,穿着防水雨靴,手拿着手电筒,另手拿着小网子,不知道在小河里捞什。
“他们在做什?”沈雨泽有些好奇。
“是有点辣,但还好。”沈雨泽随手把签子和塑料杯扔到旁边垃圾桶里。不远处有自动售卖机,他买瓶矿泉水给陆平。
陆平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瓶,才觉得舌头上灼烧感稍稍褪去。他震惊道:“这辣才‘有点辣’?你舌头没问题吧?”
“舌头当然没问题。”沈雨泽侧目看他,“你要亲自检查下吗?”
陆平当即红脸,装作听不懂,心虚地仰头灌水。可惜他灌太急,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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