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啦。”陆平白他眼,“等你要办红白喜事时,免费帮你打镲。”
这次沈雨泽是真忍不,直接笑出声。他们说笑声音传到队伍最前排,领队班主任提醒他们:“各位学生家长,请小声些哦。”
陆平不好意思地连连道歉,待老师转过身去,他又气又恼地重锤沈雨泽拳,小声骂他:“不准笑!”
这圈刚好锤到沈雨泽胸口正中央,沈雨泽猝不及防,当即咳嗽几声。他蹙着眉头捂着胸口,副很难受模样。
陆平有些紧张:“你没事吧?”
安安:“学过就是学过,没学过就是没学过,什叫‘也算学过’?”
于是陆平告诉她,他小时候参加过学校组织鼓号队,在支队伍里,有打鼓、有吹号、有指挥,他们会按照谱子击打节拍,还代表北岸去市里参加过比赛。可惜南岸小学鼓号队太厉害,人家可以边敲鼓边变换队形,陆平他们学校连个纪念奖都没拿到。
安安可羡慕,脑海中出现哥哥穿着白色演出服模样:“那哥哥,你当时学什乐器啊?”
“……”陆平又不说话。
安安:“是小鼓吗?还是小号?”
上去老气横秋。”沈雨泽说,“在小朋友眼里,咱们也很幸福。”
陆平想想也是,七岁小朋友连吃根冰棍都要问问爸妈意见,不像他,饭卡里有千多块钱,已经实现吃冰棍自由啦。
参观完教室,老师又带着他们依次去参观音乐教室和美术教室。
安安特别喜欢上音乐课,音乐老师又温柔又漂亮,每天都穿着裙子来上课,从来不凶他们,还会弹钢琴,特别有气质。安安也想成为像音乐老师那样人,她也想学乐器,但是又怕自己坚持不下来。
安安左手拉着哥哥,右手挽着沈雨泽,开心得小嘴叭叭,:“哥,你小时候学过乐器吗?”
他不会刚好打到他气管吧?
沈雨泽敛眸看他眼,叹口气,幽幽道:“这大力气,真不愧是打大镲。”
陆平:“……………………”
是不是别人不花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啊!
幸亏他们“家”三口走在队伍最后面,要不然
“都不是。”陆平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是大镲。”
陆平小时候又黑又瘦,个子小小,结果不知道为什,却被老师分配去打镲。而且还不是灵活小镲中镲,偏偏是比他脑袋还要大好几圈大镲!
大镲队列就在大鼓之后,打大鼓都是五六年级最壮男生,把大鼓背在胸口,个个轮圆胳臂去锤鼓面。陆平边要忍受大鼓咚咚咚,边要忍受自己手里锵锵锵,每次训练完,他耳朵里都嗡嗡,说话都要提高好几个八度,要不然根本听不到。
光是回忆起来,陆平就觉得头疼。
沈雨泽想笑又不能笑,安慰他:“不是有句话说,你曾经学过、经历过东西,即使当时看上去没有用,但是随着成长,定会在某天不经意用上。”
沈雨泽插话:“你们是家人,他要是学过乐器,你怎会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啊。”安安理直气壮地说,“他小时候还不认识他呢。”
沈雨泽:“……”
这说倒是也没错。
陆平想想:“也算学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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