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是喝多少,睡到现在。”江老太太敲敲他额头,“还不赶紧起来,收拾下去吃午饭。”
“这不是和朋友太久没见嘛,不小心就多喝点,下次不会。”江持风向知道怎让老人家安心,“您和爷爷先吃,洗个澡就下来。”
他从衣柜里随手拿套衣服,往卫生间走:“不用等,您先去吃饭。”
江老太太看他又光着脚:“把鞋穿进去,别踩滑。”
卫生间门又打开,江持风乖乖出来穿鞋,这才去洗澡。
江持风耳朵有些发热,脸颊也是,他小声说:“没喝多,自己能走。”
“还知道自己家住哪里吗?”
“当然知道。”江持风晃晃头,“住依山观澜31号,爸妈家在府九路365号。”
“嗯没喝多,能走。”魏闻行应声,“喝多,你扶扶。”
江持风笑:“好。”
语带笑,压低声音说句:“上次你说让他请,倒是语成谶。”
“你结账?”江持风偏头看向魏闻行,微微皱皱眉头,“说请。”
“走吧。”魏闻行看到他脸上湿漉漉,那双眼睛也因为映着灯光,汪春水似,喉咙莫名有些发干。他从柜台抽两张纸巾递给江持风:“下次让你。”
江持风为醒醒酒,刚洗个冷水脸,水浸湿额前刘海,脸颊侧还有水痕,看到递过来纸巾,他有些没反应过来,往男人眼前走近步,把脸凑过去。
小少爷那张俊俏脸就这近距离地凑在他眼前,魏闻行楞下,然后才抬手帮他擦脸上水迹。
江老太太笑笑,下楼吃饭去。
等江持风洗完澡下楼,江老爷子和老太太已经吃完饭,在小花园散步消食。江持风拉开椅子坐下,边吃饭,边才有空点
到停车场,代驾也来,魏闻行把江持风扶上车,手撑着车门,俯着身跟他道别:“也开车,就不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江持风微仰着头,透过窗户看到等着另个代驾,“嗯”声:“下次请,说好。”
魏闻行笑下:“好。”
江持风还是回江老爷子这边,回家时候没闹出什动静来,倒是记得把草莓放进冰箱里,然后进房间困得到头就睡,早上阿姨来敲门,也没把他叫醒,直到中午,江老太太来敲门,才把他叫醒。
江持风睡晚上,没取隐形眼镜,眼睛涩得不行,揉两下就流出生理性眼泪,也把隐形眼镜揉下来。他从床头柜里翻出药水盒子,把隐形眼镜放进去。
魏闻行动作很慢,看着他眼神专注又认真,指尖碰到微凉脸颊,江持风总算是反应过来,热度从脖颈路往脸颊上蔓延,睫毛轻颤,眼神飘飘忽忽地移开。
擦完水纸巾被攒成团,扔进垃圾桶里,魏闻行把外套递给他:“外面冷,外套穿上。”
从酒吧里出来,冷风迎面,江持风把外套裹紧些。夜色深浓,墨色天幕上挂着轮弯月,几颗星子明明暗暗地隐没在云层里。街道像条波平如镜河流,蜿蜒在明亮灯光里。
两个人慢慢往停车场走,看到江持风走得晃晃悠悠,还自己绊自己下,魏闻行从身后扶住他,揽着他肩膀往前走。
“下次别喝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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