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猜对,还真有好事。”年轻人神神秘秘指指自己家大开着门,说:“您先到家坐会,您这刚回来家里也没个吃,正好家做粥,您先垫垫肚子。想给您看个好东西
他被太阳晒得棕黑脸上布满皱纹,沟壑之间,全写着过去几十年艰难岁月。但即便老人现在看起来如此衰老,却还能从他面容上,依稀看出年轻时意气风发和俊朗。
即便老人腿脚不便,腰也因为伤痛而扭曲突出着,但他依旧时刻都下意识在尽力挺直腰板,肩膀下沉姿态漂亮,还保留着年轻时良好习惯。
而他身上款式陈旧衣服虽然被洗到发白,却干净又平整。
看来老人生活过得不太好,但却依旧在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得体,对待生活态度依旧抖擞。
“嗐,几十年,也习惯,每次去都那个样子。”
昏暗破旧老式筒子楼里,铁门外堆放着垃圾臭气熏天,老旧电线从天花板上掉下来,耷拉在墙壁旁边,电线皮早已老化,露出里面铜丝。
压抑安静中,有人走上楼梯脚步声就显得格外清晰。
上楼人似乎腿脚不好,两只脚落下时脚步声带着明显差异,迟缓又笨重,像是腿曾经受过伤,导致在抬腿时候使不上力气,只能重重放下。鞋底摩擦着台阶已经破损边缘,发出粗粝摩擦声。
其中还伴随着阵阵不间断咳嗽声,爬会楼就要停下来歇歇,听起来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
咳嗽声和沉重脚步声就像是种信号,在向其他住户说,有这个人回来。
老人摇摇头,似乎不愿多说,很快就把这个话题带过去:“夏天去强点,等到秋冬,腿上伤疼得厉害,更难受。你和你妈妈最近两个月过得怎样?两个月没见,你好像长点肉?”
年轻人心中声叹息,也听出老人意思,于是搀着他步步往楼上挪着走,顺着老人话说下去。
“嗯,您可是错过妈好手艺,前阵猪肉降价,妈特别高兴买不少,还做粉蒸肉,又炖大骨汤。本来说让给您送去些尝尝味道好不好,让您指点下她厨艺,结果您也不在家。这几天就盼着您回来,可算是盼到。”
他笑容灿烂,像是想到什好事情样,笑得嘴巴合都合不拢。
老人有些好奇,但也被这笑容感染:“有什好事情吗?看你笑得呦,像个小娃娃。”
楼上道防盗门很快就被打开,名年轻人探头顺着楼梯间隙朝下看眼,穿着拖鞋就赶紧匆匆朝下跑。
“老叔,又出门啦?”年轻人看到依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老大爷,三步并作两步就窜到老大爷身边,称呼和动作都很亲昵搀扶住老大爷,笑着帮他拍着后背顺气。
“您这次又去向南地区?那边天热,您身体不好,夏天跑到那边对您身体没好处。您说您个人在外地,要是晕或是摔可怎办,也没个可以照应。”
年轻人眼里带着担忧,小心翼翼问道:“这次……情况怎样?”
老人看起来大概已经有五六十岁,但是可能是常年在外面跑风吹日晒缘故,再加上心结沉重,日夜忧虑,所以他看上去比同龄人要老得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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