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终于能够停下来喘口气时,抬头就看到自己已经身处在另个村屋中,而燕时洵轻巧又迅速将房门上锁,又顺手拎起旁边早已经废弃长条形木头,在手里掂掂,像是在看这木头趁不趁手。
杨土只是出个神功夫,燕时洵竟已经将他们两人藏到相对安全地方,屏住呼吸静静潜伏在钉死窗户木板后面,透过木板之间缝隙向外看去。
“燕哥,们这是在干什?”杨土很是惊诧,到现
村民们身上穿着整齐好衣服,手里红灯笼透出光打在他们身上和脸上,显得他们每个人都喜气洋洋。
不仅如此,他们边走还会边笑着,起哄着,嘴巴里不间断冒出着吉利祝福语,显得很是热闹。
燕时洵刚刚在农家乐里听到那些喧闹声,竟就是从这里来。
村民们目不斜视,好像半点都没有看到十几米开外处,从农家乐里冲出来燕时洵和杨土。
他们依旧沿着他们自己已经规划好路,从月亮溪远在山脚下尽头,步步沿着蜿蜒如弯月月亮溪走来。
白天燕时洵在探查村子里时候,只觉得家家户户寂静阴森,整个村落都笼罩着股沉沉抑郁之气。
年轻人鲜少看到踪影,女性更是仿佛从来就不存在。上年纪村民们手揣着兜低着头,从村子里声不吭走过。
就仿佛有件不可说共识之事,在村民们之间沉默流转。
那时候燕时洵也想过,从家子坟村村民口中寻机问出缘由,但奈何家子坟村太过排外,尤其是外姓人,更为警惕,闭口不言。任是燕时洵旁敲侧击,甚至话到嘴边都会重新吞下去。
就好像那是件令他们极惊恐事情,如果透露半点,就会给他们引来祸端。
红灯笼光落在月亮溪血红溪水里,水波摇晃破碎,所有画面都重叠交错,村民们脸落在里面,夹在在波纹中间缝隙里忽又荡漾破碎,显出诡异不真实感来。
但此时并不是观察好时机,农家乐院子里紧随着燕时洵两人追出来死尸骸骨,没有留给燕时洵太多时间。
听着从身后响起声音,燕时洵很快回神,最后深深看那边村民们眼,就立刻拽着杨土向旁边跑去,修长身形敏捷借助着血红月光下围墙阴影,从农家乐门前直接灵敏躲进旁边处早已荒废村屋。
杨土只觉得眼前花,身体整个像是失重样飞出去,五脏六腑在惯性之下搅成团,转得他头晕目眩。他感觉自己就好像个麻袋,被燕时洵拎来拎去带着移动。
最关键是,燕时洵力气不知道为什特别大,连他这个常年干农活重活人,都没办法挣脱燕时洵钳制,只能被动被他带着。
至于农家乐周围,更是因为农家乐位置偏僻而少有村民路过,整个月亮溪附近都是安静。
但是,当此时燕时洵拽着杨土冲出农家乐时,却被他眼前看到景象惊得愣瞬间。
——就在农家乐外面,竟然有整队村民手里拎着红灯笼,沿着月亮溪向村子里走去。
那纸糊红灯笼圆滚滚,模样很是讨喜,上面还歪歪斜斜贴着朱红笔迹写就“囍”字,透着喜庆意味。
看来,这队村民是要去村子里出席谁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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