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地永远注视着生灵,无声却公正记录切罪孽。
而阳间不判之事……
阴间判。
燕时洵不认为邺澧在二十年前所为有什问题,虽然判决结果没有温情和心软这种东西,但却是正确。
否则,那些被村人害死生命、无法投胎魂魄,他们冤屈又如何偿还?
邺澧很清楚,他作为鬼神做出判断,虽然正确却理智,却不近乎常人情感。
就算燕时洵责骂怨恨他,他也能够理解。
但是,邺澧做好所有准备,却没料到燕时洵开口就道:“所以师公本应该早就死在二十年前,却又出现在刚刚,并且又次变成菊花?”
邺澧难得有些茫然。
他纤长如鸦羽眼睫轻颤,却在抬眸时,看到只有燕时洵严肃郑重面容。
邺澧在南溟山寻找无果,便将南溟山封锁,让师公即便用特殊手段窜逃,也逃不出南溟山,不会对山外造成任何影响。
然后,因为南溟山附近村人累累罪孽,而对人间失去最后丝希望邺澧,转身离开南溟山。
他无声行走于人间,并最后在个小镇落脚,坐在集市边缘,冷眼旁观人间热闹烟火。
邺澧想要再看人间最后眼,然后就此回到酆都,再不踏入人间。
但是他没有料到,就在那个集市上,他遇到名为燕时洵小少年……
后,邺澧现身于师公面前。
师公还在急切想要看到神明死亡场景,期待着切按照他计划进行。
然而,不被天地所认可师公,并不知道,即便百年之前大道安然无事,在所有神明之中,邺澧仍旧是最特殊位。
而在大道倾颓之后,邺澧因为他特殊性,而成为仅剩最后位鬼神。
就连大道都奈何不邺澧,以及邺澧统率酆都十万阴兵。
所以,燕时洵没有提出任何疑问。
更别提邺澧本来准备好承受指责。
燕时洵面色平常,但邺澧却点点睁大眼眸,狭长眸中光华流转,如日月共存其中。
邺澧从燕时洵眼眸中,读懂他心中所想。
——燕时洵做出与邺澧同样判断。
既然早早种下恶因,想要利用他人尸骸得到自己本不应得到东西,甚至残害幼小生命,那这份恶果,就应该由那些村人自吞。
此为,因果循环。
罪孽可能不为外人知,甚至因身边环境都是如此行事,而将罪孽当做正常。
燕时洵看着切如幻灯片般重演在他面前,直至最后,所有景象消失,梦境之内只余片黑暗,留他和邺澧两人独立。
而他久久无法回神。
邺澧没有说话,他定定注视着燕时洵,耐心等待着。
燕时洵抿抿唇,缓缓抬眼,看向邺澧。
邺澧本来已经做好迎接燕时洵任何疑问和制止准备,比如责问他为何不救南阿婆,比如问他为何要带走那些有罪村人魂魄……
又何况个靠着阴邪手段获取力量师公?
师公败得干脆彻底,仓皇中逃窜求饶,在邺澧恐怖强横威压之下抖如筛糠。
但就在邺澧将要杀死师公之时,师公身影却猛然溃散成地菊花花瓣,不见踪影。
邺澧感知天地,却愕然发现,无论是阴阳生死,都没有师公身影。
师公就像是凭空蒸发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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