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澧每步都走得很慢,却裹挟着狂风与沉重威压。
仿佛整个天地都垂眼于此,随着他
但,即便他们不曾出现,却也没有任何驱鬼者,任何鬼怪,胆敢轻视酆都。
曾经驰骋沙场将士,也随主将入主酆都,于阴阳生死之间沉默悍守。
而当十万阴兵重新出现在战场……他们凌驾于绝对胜利之上。
燕时洵冷眼看着下方切,唇角微勾,冷笑声迈开长腿。
“南天还在师公那里,去把他带出来。”
“南和也,二十年前,你侥幸逃脱,但现在所有退路都已经被斩断,南溟山被割裂在天地之外,进入非生非死间隙——你还有何处可逃?”
师公心中惊,原本对于尸骸逃窜愤怒,都在这眼之下变成对邺澧恐惧。
仿佛他这二十年来日夜不敢停止准备都是虚妄,他依旧是二十年前那个,在鬼神面前渺小无力得连反抗能力都没有人。
曾经阴影重新抓住师公,让他刚刚才像是吹气气球样鼓起来底气,瞬间荡然无存。
他下意识后退几步,眼睛仓皇向四周望去,想要躲藏进黑暗之中。
沉重威压之下,恐惧到整具骸骨都在剧烈抖动着,骨头相撞发出“咯咯”声音。
它们原本凶骇气势,在真正精锐阴兵之下,瞬间荡然无存,反而变得惊恐而慌乱,向各个方向四散而去,慌不择路逃命。
在这样绝对镇压之下,残魂中遗留本能求生欲占据上风,来自于师公命令再也不能指挥它们。
原本还笑得猖狂得意师公还没等高兴太久,就惊愕发现那些尸骸像是被猛兽追杀弱小猎物,在群山之中四散逃窜,却唯独不敢再靠近邺澧和燕时洵所在之地半分。
师公不由得怒吼:“怎回事,你们在干什!”
燕时洵眸光沉沉:“南阿婆曾经以自己死亡来毁掉师公力量,不能再让师公杀死南天,重新得到力量。”
邺澧微微颔首:“做你想做之事,不必有任何顾虑。时洵,在你身边。”
燕时洵深深看邺澧眼,然后纵身跃,直冲向师公所在位置而去。
邺澧也随之动起来,在师公没有注意到燕时洵之前,就踏在半空黑雾中,步步走向师公。
他目光紧紧锁定着师公,狭长眼眸中没有丝温度,视线锋利如有实质,让被注视着师公有种被千刀万剐疼痛错觉。
山崖下传来铠甲金属相撞清脆嗡鸣之声,长刀落下,血肉溅起,骸骨发出令人牙酸“咔嚓!”碎裂声。
战马嘶鸣着高昂起马蹄,然后重重落下,将活尸践踏成片血肉,涂抹于山壁之上,又顺着石缝蜿蜒流淌而下。
腥臭气味弥漫来开。
原本因为非生非死尸骸而使得师公占据上风战局,瞬间扭转。
——酆都曾中门紧闭,鬼差不出,言人间无救。
“这就是,你想要用来对付东西吗。”
邺澧低沉磁性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居高临下漠然,如同鬼神高坐于神台之上,蔑视下方渺小蝼蚁灰尘。
“不堪击。”
邺澧声音冰冷不带丝温度,即便是在黑暗之中,依旧准确锁定师公所在方向。
他视线穿透血肉纷飞战场,在刀戈与骸骨之间,直直看向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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