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道长愣愣呢喃:“南溟山中,竟然藏着这样恶毒祭祀……”
虽然海云观道长们平日里素来没有遗落下武术锻炼,但是却依旧比不上久经打磨燕时洵,与他那份大型猫科动物般敏锐灵活无法比拟。
也做不到像燕时洵那样,光是抓住山崖凸出来石块,就能在山间荡来荡去,不曾踏空步。
南溟山情况过于艰险,山路都是几十年间死尸村民们脚脚踩出来,并不能称得上牢固。
山间湿气重,连带着泥土都松软而无法夯实,还有时不时滚落碎石,都让人担忧会不会下脚没有踩稳,或是脚踩在松散山路上,就会跌落深渊
而跟着燕时洵给出路线进入上游长寿村,还有举行祭祀南溟山主峰,道长们看到那里场景之后,整个惊呆。
这里……简直称不上是人间。
上游长寿村里,因为燕时洵斩杀师公,使得力量断流,所以长寿村里本来就充斥着非生非死村民们,连同那些沁染师公力量小木楼,都同灰飞烟灭。
留给道长们,只剩下地狼藉。
树木倾倒,河水浑浊,满地都倒塌着断裂木杆房梁。
他们等待人,已经死在南溟山。
尸骨残骸,满怀怨恨,伤痕累累。
“这些尸体都会移交给偏南地区官方,由他们来核定身份,寻找对应进山记录和时间。”
救援队长声叹息,打破死样悲伤寂静:“要怎才能对他们家人开得口啊……”
年纪大些队员偷偷抹把眼泪,声音哽咽:“不说话,他们家人还会满怀期待等着,他们就没有死。可是说话,他们死亡就成事实,家人朋友怎迎接这种打击。”
尸。
救援队听燕时洵解释后,先是惊愕,随即脸上显露出不加掩饰厌恶。
“畜牲!”
队员咬牙切齿,痛骂道:“尊老爱幼,尊可绝对不是这种老!”
队员们看着被从各个小木楼里被搜出来,整齐放在地面上尸块,慢慢陷入沉默。
简直像是刚经历过场战争后,遗留下来残骸,充斥着荒凉没有生机死寂。
而南溟山狭窄到仅能容人通行山路上,到处都摆放着掀开棺盖棺材。
还有山壁上挂满密密麻麻悬棺。
即便是海云观道长,看到这样场景,也不由得被震撼在当场。
“从未见过,这多悬棺。”
众人都心脏沉甸甸,并不好受。
道长们也没有停下来过,忙得几乎起飞。
长寿村里到处都是残留诡异生机和尸骸灰烬,整座南溟山都在几十年时间里,被师公力量沁染个透,甚至脱离天地掌控足足二十年。
寻常驱邪手段对南溟山不再适用,毕竟邪祟可除,却不能将整座山寸寸挖下去,清理干净内里邪气。
道长们冥思苦想,头发都要被抓乱。
先是个人摘下帽子,然后是两个,三个……
所有人都低垂下头,为逝去生命默哀悲伤。
这些尸骸中,不知哪些是谁丈夫,哪些是谁儿子。
他们家人还在等他们回家,还以为他们真是厌倦生活,选择在南溟山定居,过上自己喜欢生活,或是被方水土治好病症。
可是,那些家人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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