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少个人。
燕时洵敏锐注意到,并非所有海报上介绍人,都被画在墙面上。
那位名叫郑树木木工匠人,并不在其中。
燕时洵略沉吟,迈开长腿上前步,仔细观察墙面,然后凭借着良好视力注意到,在这几名皮影大师手里所指挥木棍上,每根上,都被刻上个“郑”字。
确实,毕竟是
不过出乎意料,他并没有站在中间,而是站在最边缘,并且脸上笑容也显得很是勉强,反倒显露出几分忧心忡忡。
像是在焦虑思考着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他想要阻止,却又举棋不定,犹豫后退缩闭口不言。
燕时洵仰着头看着墙上画面,心中在感叹同时,也冷静从画面中提取信息。
画出这副画人,应该是亲眼看到过这样场景,并且拥有极为娴熟高超画技,才会将每个人神色都表现得如此生动。
如果不是漫长时间造成风化褪色,还有屋檐漏下雨水侵蚀,这幅画会比现在所看到,还要逼真。
但是燕时洵却眼尖看到,在海报后面墙面,露出些许红绿颜色,像是勾画出来人物角。
仿佛海报就是皮影舞台上幕布,所有参观者都是皮影台下看戏者。
而真正皮影人物,还有幕后操纵者,都被掩藏于幕布之后,透过幕布静静注视着这切。
移开海报木板之后墙面上,果然有画像。
燕时洵看到,满是焦黑污渍和裂缝老旧墙面上,当年勾画出颜料还未褪尽,栩栩如生画着几个男人。
“白纸湖皮影没落……”
他轻轻呢喃重复,定定看着海报,陷入沉思。
半晌,燕时洵站起身,挽起袖口,招呼着张无病帮他扶住另边,他要把这占据整面墙海报,从靠墙位置上挪开。
张无病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走过来帮把手。
“燕哥,动它干嘛呀?们不是来关光碟机吗,关就走呗。”
并且很巧合,除那位传承人以外几个皮影大师,他们眼睛部分都墙皮脱落,露出墙皮下面红砖。
裂缝从房梁开始向下,路裂开到最下面,这几个人身体都被裂缝横竖贯穿。
就好像,他们整个人都被四分五裂,皮下血液鲜红,肆意流淌在墙面上。
而眼珠赤红,如鬼怪躲藏于挂画之后,死死注视着所有进入这间房间人。
看客就如同真实身处于现场,眼看着幕后发生事情。
他们手里握着木棍,手掌或张开或合拢,面容上带着轻松笑意,像是在熟稔操纵着手下皮影人物,让它们在幕布上映照出形态各异影子。
台前上演撕心裂肺生离死别,而台后匠人在笑。
他们彼此对视时,脸上都浮现出满意笑脸。
燕时洵眼就认出来,墙上所画这几人,正是海报上有过介绍那几名皮影大师。
那位二十八代传承人也在其中。
张无病好奇问道:“它靠着墙又不碍事。还是燕哥你东西掉在这里面?”
“不。”
燕时洵轻笑着指指墙面:“你没看到,在海报后面墙上,还有颜色吗?”
海报上画着映照在幕布上影子。
红红绿绿,都被昏黄灯光所笼罩,影子独有朦胧美感和古老韵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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