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病:嘤嘤嘤。
燕时洵拎着张无病衣服领子,提着他踩过满地血液,面不改色跨过横倒于地面残尸,眉眼冷静向外走去。
张无病话让燕时洵意识到,他们此时并不在现实中,而是在某个厉鬼或其他什东西构筑戏曲中。
无论是他还是张无病,进入戏院之后,就都是皮影戏员。
燕时洵无可抑制想起之前在海报后面墙壁上,看到那张被描绘出来画面。
却在看到监护人那瞬间,所有坚强都化作委屈眼泪,哭唧唧扑进监护人怀里寻求安慰和夸奖。
——当然,燕时洵并不会夸奖他。
只会嫌弃他糊满脸鼻涕眼泪。
“张大病,你要是敢用大衣擦鼻涕,你就死。”
燕时洵感受到身后热度,嫌弃道:“说到做到。”
燕时洵沉吟片刻,便拉着张无病站起身,锋利眉眼重新坚定下来。
他抬眸朝前方戏台上看去。
从张无病进入戏院开始,戏台上幕布就彻底失去所有画面和人物。两侧乐人也在瞬间干瘪下去,从活生生人,变成张轻薄如纸皮影。
只剩下张染血幕布,在灯光下孤零零轻轻随着夜风摇晃。
血腥气味和高高挂起红灯笼,起将院落笼罩于血色之中。
得,在电视机上画面,就是此时他和燕时洵所身处地方。
听完张无病讲述之后,燕时洵本来因为张无病出现而显露轻松笑意,也点点消失在唇边。
“知道……在电视里?”燕时洵低声重复着这句话,陷入沉思中。
他是戏台下看客。
可他又何尝不是在其他看客戏台上?
皮影匠人躲在幕后,手里灵巧操纵着木棍,引导手下皮影人物做出种种举
但即便这说着,他还是从上衣口袋里抽出手帕,丝毫不温柔“啪!”声回手盖在张无病脸上。
虽然他没有回身,却像是身后长眼睛样,光是凭借着声音和温度,就准确判断出张无病站在哪里,手帕精准拍在张无病脸上,手法粗鲁顿擦。
像是爸爸抽时间给儿子擦脸,还要赶着去玩游戏。
把张无病擦得嗷嗷直叫。
“燕哥燕哥这是脸不是地面啊QAQ。”
燕时洵视线扫视过全程,这里已经变成处空荡荡坟墓,只剩下散落满地碎尸残骸。
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头颅,在仰着头死死注视着他们。
燕时洵丝毫没有将死人目光放在眼里,张无病却吓得抓着他袖子,怂唧唧小心将自己藏在他燕哥身后,目光躲闪不敢看那些死尸。
就像是找到监护人孩子。
在没有人保护自己时候,他可以坚强走过千里万里,即便恐惧也只会擦干眼泪继续向前。
在戏院皮影幕布上,燕时洵看到年少谢麟和几十年前村庄。
而张无病却看到他出现在戏院中身影。
在更早些时候,燕时洵刚和张无病起,看到电视机里播放皮影戏,见证那个女人悲愤。
却没想到转眼,自己也成为皮影戏里员。
如果他真死在戏院里,是不是下个走进皮影博物馆人,也会看到以他为主角皮影戏,再疑惑这到底是哪出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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