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无尽乱葬岗上,不断传来恶鬼痛哭流涕求饶和惊恐尖叫。但随之而来,是血肉飞溅和刀剑相撞声音。
这声音惊得救援队员等人不自觉放低声音,彼此间在交谈和互换信息同时,也警惕着四周,戒备着那些阴兵杀红眼,也对他们下手。
在队员看来,这毕竟是鬼。
虽然鬼中也有好鬼,但他在工作中看到,更多都是要害人恶鬼,而他不想用同伴们生命去赌那个概率,就干脆对所有鬼都天然有着戒备心。
阎王察觉到身边人情绪变化。
邺澧还理直气壮说这是井小宝错,因为井小宝和张无病总是留宿,经常还加个路星星,所以小院里房间不太够,只能由他来和燕时洵挤间房。
最开始燕时洵是没有那根弦,觉得大学寝室也是这睡,问题不大,所以略加思考就同意。
等后来他察觉到不妥时候,已经晚。这个时候再说要让邺澧去别房间,总是觉得太刻意,好像他自己心虚有什样。
时间长,燕时洵也慢慢默认这种相处模式。
当他察觉到战将和邺澧之间关系,甚至亲眼看到两者之间异同,也因此而将对邺澧信任,分些给战将。
抹笑意。
当他侧眸看向身边战将时,眼神也不像是最开始那样警惕戒备。
战将绝不是会对任何人神鬼留情面存在,他只看因果罪孽。
凡是有罪者,即便是北阴酆都大帝,他也只会冷酷挥起长刀。
但是在燕时洵走向他时候,战将看到,却什也没说,甚至默认燕时洵站在他身边。
他掀掀眼睫,视线淡漠从将士们身上滑过,然后平静收回:“放心,只要你没有做过恶,他们就什都不会对你们做。”
“毕竟是注重因果群倔驴,当年劝都劝不回来家伙……和他们主将个样。”
阎王轻嗤声,声音渐渐低下去。
比起形象威严锐利,行走在乱葬岗间,比恶鬼还要恐怖十万阴兵,救援队员们明
而且最重要是,他们现在有相同目标。
燕时洵抬眼看向身边战将:“不认识你,但是对千年之后酆都之主,你未来,很熟悉。”
“如果是邺澧,不认为他会看不出来这是旧酆都计谋,专门想要将他引来这层地狱,用错误战场让他远离真正核心。”
战将闻言,原本薄唇便不自觉勾起笑意也慢慢落回去,恢复平素冷峻。
燕时洵也不着急,只是从容带着笑意,静静等待着战将回答。
两人之间距离,别说互相有防备陌生敌人,甚至已经超过正常社交距离,对于寻常点头之交而言,都已经过于近。
战将隐没在重甲之下高大身躯,微不可察僵下,似乎不太习惯其他人靠近他,却又不舍得将这位与众不同驱鬼者赶走,只能在心中默默天人交战。
燕时洵倒是没注意到距离问题。
因为邺澧只要有机会就会靠近他,找各种借口留在他身边,他现在已经邺澧站在自己身边,甚至对两人之间渐渐不存在距离,也开始习以为常。
甚至在滨海市老城区小院里,邺澧也从最开始借口没有钱租房子于是登堂入室,演变成到现在两人宿在同间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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