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幕,让燕时洵也忍不住有些手痒,很想要试试这顺滑手感。
他笑着压低声音,向身边邺澧道:“让想起星星,那孩子不笑时候,也像狼样
燕时洵眉眼忪怔瞬,在看到野狼灵性停下脚步,在前方不远处静静等着他走过去模样后,才重新轻笑着跟上去。
义庄内除这个村庄被屠杀村民们之外,还有其他村子在死亡后被扔到这里死尸,因为亲眷不愿意出钱下葬,所以都被停放在义庄内,和义庄同被废弃遗忘。
当燕时洵行人走过时,道路两边被用来停尸因此尚算完好房屋里,传来声接声“咚”、“咚!”敲击声,还伴随着令人牙酸指甲划过木板声音。
似乎被停放在此尸体,也都感应到燕时洵身上活人气息,因此而激动起来,想要撞破薄棺出来,袭击生人。
就连房屋大门门板都在不断凹陷,像是有东西在后面撞门,想要出来。
算。
折扇在半空中利落滑过圈,重新落回阎王手中,他摇摇头,不准备再去理解邺澧想法。
走在最前面野狼身姿矫健,每走过步都能清晰看到厚实皮毛下流畅肌肉。
它时不时回头望向燕时洵,像是在确认他们都跟上来,然后才继续向前走,将几人引向义庄最深处。
沿途已经倒塌只剩下废墟房屋,令燕时洵心脏沉甸甸不舒服。
面对邺澧显而易见高兴,战将只是漠然扫过眼,就重新看向燕时洵,并没有表明心意却受挫后失望,反而依旧平静稳重。
阎王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既是欣慰于这两位应该不会再打起来,也终于有令他安心熟悉感。
理智到近乎冷酷,坚硬到无可撼动。
这才是千年前令他也不由得被震撼战将,代表着凡人能够达到巅峰极限。
但是,不需要燕时洵有所反应,野狼就用那双幽绿阴冷眼睛扫过去。
几乎是瞬间,撞击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像是在畏惧野狼威严。
见状,燕时洵挑挑眉,颇觉得有趣看向身前野狼。
野狼却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冷漠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银灰色皮毛在走动间起伏,像是月光流淌下来。
山风明月依旧,但是曾经忠义守墓于此村民们,却早已经死在百余年前,如今只剩下无头尸静静躺在棺木中,等待鬼神前来,寻找尸骨。
那刹那,燕时洵好像隐约触摸到大道边缘,理解大道引他们来此目。
不仅是为邺澧当年尸骨,也是为那些与邺澧有因果却惨死人们。
居住于此村民代代忠义,不应该落得个死后成为孤魂野鬼下场。
既然生人恶意,九寸钉钉死他们魂魄,不让他们前往地府酆都告状。那就让地府和酆都奔他们而来,倾听他们冤屈和愤怒。
至于现在某位酆都之主……
阎王看眼还跟在燕时洵身边,像是守卫珍宝样寸步不离邺澧,摇摇头,有些无奈。
成也败也燕时洵,他从来没有想过,能够镇压酆都、挽救大道于危局燕时洵,竟然也有令他头痛时候。
感情到底有什用?爱人哪里有大道重要?
——从诞生起至今数千年直单身阎王,想很久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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