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三钱见势头不对,忙给聂丹赔礼道:“聂将军息怒,息怒。们家少爷……”
平素和游淼混得好不是将军外甥就是尚书之子,连丞相儿子都和他称兄道弟,怎会把小小个校尉放在眼里?当即饭也不吃,将袍襟撩要下车去,说:“这家奴是李延送,你说怎着吧,咱们走,进城趟,大清早叫他起来,给你解释解释?”
正僵持不下时,远处名家丁骑马前来。
“游公子——”
游淼从车里朝外看,家丁翻身下马,递出个匣子,说:“这是们家少爷预备下盘缠,听说您今日要回家,还给公子您捎道文书,上头有丞相大人印,怕您带着李治烽出门被盘查。里头还有把匕首,给您路上防身用。”
商队集结起来,赶着游淼这辆车车夫大声道:“游家小少爷来喽——”
商队头儿带着名御林军统领过来挨个点车,装车,记录货物,见到游淼时便道:“少爷好。”
游淼见过这人,经常到游德祐府上,名唤郝三钱,点头哈腰就是,遂朝他点点头,李治烽正把食盒打开,将里头吃食件件摆出来,放在炉火上热。
郝三钱朝御林军统领说:“这位是们游家小少爷。”
统领道:“这人呢?”
可睡,两侧锦缎椅后则掩着车帘,外头又有雕花隔板挡风。
进来时火炉子生得正旺,游淼便躺在榻上补回笼觉,李治烽则在外间下人待地儿坐,收拾东西放好,说:“少爷,吃早饭。”
游淼懒怠不想吃,说:“待会儿罢,你进来。”
李治烽揭开帘子进来,游淼让他坐在榻上,拉过他手,倚在他怀里,闭着眼睡。
不知睡多久,车外喧闹声音越来越大,马嘶狗吠,游淼打个呵欠睁眼,问:“外头怎?”
游淼接过匣子,里头是二十两银子,自然也是意思下,内里又有文书,游淼取文书,朝聂丹抖,聂丹冷哼声,只得挥手放行。
车队至此方启程,上百丈商队浩浩荡荡上官道,轮冬日普照大地,沿路松柏挂满冰枝,天晴气爽。
游淼见那队官兵消失于官道彼端,冷笑道:
李治烽抬眼,与那将领对视,统领似乎有点疑惑,说:“你不是中土人?”
游淼说:“这是家奴,名唤李治烽,问这多做甚。”说着放下车帘。
那武将以长矛撩开车帘,说:“游少爷,话不是这说,你家奴是胡人?边疆与中原连年交战,你们读书人心系天下,想必也清二楚,怕就怕混胡人探子,只怕要请他与末将走趟。”
游淼没想到连个查城防小将领都敢这嚣张,瞬间就怒,蹙眉道:“你放肆!你叫什名字?”
武将丝毫不让,答道:“末将名唤聂丹,城卫军校尉便是,倒是你,身无官职,本想你年纪尚小,不与你般见识,何以此等不识规矩?!”
李治烽道:“城门口。”
游淼揭开帘子朝外看,天亮,昨夜下过场雪,今日倒是晴空万里,京城北门处熙熙攘攘,有车夫在大声吆喝。
“好天气!哥俩走喽——”
“行脚儿神护着点咱们苦命人呐,翻山拜山,过河拜河,各方娘娘保佑,赚点儿糊口钱早点回家——”
“爹!给带好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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