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超不住疾喘,把游淼拉起来。
名青年男子跃过村口雪堆,长弓连珠箭发,射倒欺近前又两名追兵。
“别怕,是救兵!”赵超道。
游淼踉跄起身,眼皮肿得几乎睁不开,赵超比游淼高半个头,挡在他身前,游淼从他肩膀朝外看,看见个高大身影。
那男
游淼略恢复点力气,被赵超搀着起身,两人跌跌撞撞,推开门,摔在雪地里。
外面个人都没有,远处火堆旁躺着几具胡人尸体,世间阵安详静谧,赵超吃几口雪再度起来,半抱着游淼,两人昏头昏脑,不辨方向朝村外跑。途中几次摔倒又起来,赵超始终把手臂架在游淼肋下,拖着他开始逃亡。
游淼:“怎没人?”
赵超:“不知道……可能是被官兵剿……咱们得去找匹马……”
两人逃到村口,外面传来怒喝声,紧接着枚羽箭飞来,赵超猛地把游淼扑倒,护在身下,背后两名胡人大喊着,手举长刀追来。
赵超仍在猛砸,接连砸十来下,胡人动不动,眼珠爆出,拖着脑浆悬在脸外垂落下来,满地鲜血漫开,混着粉色脑浆。
游淼趴在地上,脑子里嗡嗡地响,腹中阵翻江倒海。
赵超把他抱起来,在他耳边焦急地喊,又拍打他脸,游淼竭力睁眼,遥远声音渐渐回来,在耳中时近时远,飘来飘去。
“没吃饭。”赵超说,“没有力气……”
游淼:“死吗……”
赵超嘴唇微动,朝他作个口型。
赵超:“快——逃——”
守卫猛地将赵超掼,赵超被摔进角落里,数日以来根本就没吃过什东西,连起身都缺乏力气,那胡人胸口全是鲜血,举着长刀,又朝赵超扑去。
“啊——”游淼愤然大吼,不顾切地冲上来。
眼看赵超就要被胡刀劈成两半之时,游淼抱住那胡人腿!
“不要看……”赵超用身体保护着游淼。
游淼趴在雪地里,身前片冰冷,背上却能感觉到赵超心跳。
“要死吗……”游淼问。
赵超没有说话。
然而远处声音戛然而止,根羽箭横里飞来,先射穿近前那胡人胸膛,带起蓬血花穿过去,又射中后面追兵脖颈,两名追兵前后,同时惨叫,摔在雪地中。
赵超:“死得不能再死……”
两人全身都是血,赵超拔出匕首,说:“走……走……”
游淼:“不行……你快跑……”
“不能死在这里!”
赵超在他耳边吼道。
那胡人登时被拖倒在地上,胡人转身,脚猛地踹上游淼脖颈,游淼登时大呕出声,却紧紧抱着他脚,赵超在墙角痉挛,艰难起身,手在身旁乱抓。
那胡人第二脚踹上游淼脸,游淼眼前发黑,第三脚又踹上游淼胸口,游淼只有个念头——要死,死也不能松手。
游淼全凭口气在撑着,就在此刻,赵超摸到块石头,抓着它扑上来,看也不看朝胡人脸上猛砸。胡人守卫要挣扎起身,握刀右手却被赵超压住。
赵超猛地砸,那胡人阵抽搐,又是砸,赵超抓着他胸口露出匕首,又是狠狠地绞,胡人发出死前狂吼,双脚乱蹬,蹬得游淼险些断气。
石头砸下,举起,再砸下,再举起,那胡人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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