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棋儿忙点头,游淼又看这群小厮,想挑几个眉眼干净点过去做杂役,也免得李治烽操持上下辛苦,但横看竖看,又觉无趣,多半都被王氏收买,没在身边放眼线,不如索性到那边再去买人。
昨天游德川给八十两银子,八十两,在京城不到月便能花个干干净净,然而现在要多钱也没,只得精打细算着用,游淼把钱与地契,江波山庄账本收拾好,山庄二门处人快步跑来,喊道:“弟弟!弟弟!”
游淼正待上车,脚踏在板上,见是游汉戈来,便又下来。
游汉戈跑得直喘,说:“怎也不等爹起来说声?”
游淼拿眼瞥他,见他衣服都没穿齐整,说:“怎?”
游淼撑着床坐起,李治烽就像熟知他心意般跟着起身,穿上外袍,边系腰带边进来。服侍他梳头洗漱。
游淼问:“东西都收拾齐?”
李治烽嗯声,游淼又说:“书得带走。”
李治烽答道:“书有半车。”
游淼看着镜子里李治烽,忽然有种莫名感觉,他抬手摸摸李治烽大手,李治烽抬眼看着镜子里他。
银两,供少爷过去花用。”
木棋儿送江波山庄地契与账本进来,游淼在灯下看会儿。
“木棋儿你跟着管家去。”游淼说,“暂且不用你伺候,有李治烽就成。”
木棋儿站在地下张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挤出两颗眼泪,说:“少爷……”
游淼不想带他去,免得误他,也知道木棋不想跟去,现在打发走,总比路跟着好。况且其他人都被支走,光剩个木棋儿被放他房里,王氏肯定也与他说过什。猜也是让木棋儿盯着自己,不带走,让他留山庄里,也是免得他难做。
游汉戈说:“哥哥送你程。”
游淼本不想与他称兄道弟,虽知道这些事都不是他错,然而心里就是放不下,但
游淼笑道:“多亏有你陪着,不然这个人,从京城回来,又跟条丧家狗似,不知道得怎撑呢。”
李治烽嘴角略牵牵,游淼换好衣服,李治烽便在旁站着。
冬夜漫长,山庄外天仍是黑,小厮们上来,将箱子捆上车去,后面压着沉甸甸半车书,游淼连话都不想与父亲多说,也不去与他告别,站在车边呵气,呵出热气都成白雾。
木棋儿说:“少爷。”
游淼说:“待得那边安稳,要人服侍,依旧让你过去,这话只得放在心里,不能多说。”
游淼只想在山庄里过个年,年后看看有甚可图。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以江波山庄地契拿去作抵押,到扬州城去赁十年银两,这来起码也有五六千银子,再拿着去京城,使点银钱,寻户部尚书儿子批张文书,买堆货,到塞外去卖。
这倒腾几次就有钱,金山银山,指日可待,游淼将前景想得甚是乐观,犹如拿着俩鸡蛋便在做蛋孵鸡鸡生蛋春秋大梦般,于遐想中进入梦乡。
这夜里睡得甚是不安稳,翌日天不亮时游淼便醒,问:“什时辰?”
“五更。”外头李治烽翻个身,起来伺候。
游淼本想再躺会儿,但只觉光躺着也睡不着,不如早点起来收拾好,正在想时,游淼还不起来,卷卷被子,李治烽便又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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