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出点什事,肯定就是个树倒猢狲散局面。
而赵超才是那个讲究交情,唯独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游淼看着李治烽,却没有说话。
李治烽眉头动,也不出言询问他,两人便这静静站着。游淼眼睛瞥来瞥去像只小狐狸,转身又默默地走出院子,边走边想。
若说站派系话,自己已经是站在赵超那边。记得三年前,京城公子哥们已常常说,三皇子在元宵灯会上看他游淼眼,便想召他进宫当伴读。或许从那个时间点起,游淼不站赵超队也得站他队。
“你看这里。”游淼站在院子外朝里看,向李治烽说,“以前就是们读书地方。”
李治烽说:“你不是不读书?”
游淼尴尬笑道:“时不时还是得来次。过几天去见李延不?”
李治烽道:“见罢。”
游淼道:“你现在还恨他?”
爷接风。茶不喝,待会儿还得进宫趟。”
游淼接过封儿,说:“行,你回去告诉李延,到时间定过来。”转念想,便笑嘻嘻地揶揄道:“李延那小子昨天晚上还跑听雨楼去,这可不老实。”
游淼想便知,李延不可能知道他这快上京,而游淼昨天桥上和听雨楼柳纱绫打个照面,也是故意被她认出来,如此来李延去睡他老相好时候,柳纱绫便会提起此事。
没想到李延昨晚上就去,得知游淼回来事,便遣人送帖子让他去。
中年人被说得略尴尬,躬身告退。
李治烽说:“没甚可恨,若不是被他买来,也见不到你。”
游淼笑笑,嗯声,现在自己不比往日,见李延,该说甚话,怎聊当年交情,话出口前都要先三思。
如今他和李延、平奚等人,已不再是昔日在京时单纯少年友情,这其中掺杂太多东西,是该依附于他,还是保持适当疏远距离?这实在是游淼头疼件大事。三年前游德川、游德祐就在说,让他站稳脚跟,然而游淼却直到现在还未有个打算……
毕竟赵超也在京城。
游淼左思右想,心底也明白,自己和赵超之间更有情义,李延这派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毕竟大家从小也都是纨绔,有钱有势时候能凑处称兄道弟,甜得和蜜样哥哥弟弟地叫,实则都怀着给自己谋取利益心思。说白也就是互相利用,李延父子势大,其余党羽趋炎附势,都巴着他。
书生们不知他是何来头,纷纷交头接耳,再看游淼之时眼神便有点不样,初时还以为只是个寻常少爷,然而那管家报出大串人名,官职却是镇住众人。
当天书生们走后,游淼喝过轮茶,便有精神,郑永客套几句,看游淼脸色也不敢上赶着巴结,便自道回房去念书。张文翰说:“少爷今天有事办不?”
游淼道:“不用,就在太学里走走,你等长垣把茶叶拿来,自己打发时间罢。”
张文翰正想去书馆里看书,便点头应允,游淼换身衣服,将腰坠挂上,带着李治烽走。
游淼也只是想逛逛太学,毕竟多年没来,当时自己尚小,刚入京时便在墨香院里结识李延,前三个月尚且规规矩矩读书,然而混熟,便被这群猪朋狗友给带得歪,成日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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