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气得浑身发抖,赵懋磕三个头,贺沫帖儿便挥手,身边士兵递给赵懋个面饼,赵懋双手接过,站到旁便啃起来。
轮到太子。
太子双膝跪地,两手上扬,俯身跪拜,朗声道:“给大将军请早,愿将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贺沫帖儿豪爽地大笑道:“也祝天启皇帝千秋万代哈哈哈——”
周围士兵笑得眼泪都出来,太子也领到块饼,侧旁却声怒吼道。
太子排在第二个,微微侧头,看游淼眼便转过头去。
“游大人怎落得如此狼狈?”陈庆小声问道。
游淼气得浑身发抖,嘴角牵牵,说:“你们三十六计时候,在守城,自然狼狈。”
游淼算是明白,面前这群人,都是那天晚上仓皇出逃,当时李延正在敌军营中交涉,这些混账们不逃说不定还没事,出城去便被鞑靼人发现,分出部分兵去追,剩下大部队则尽数攻进城来。
而赵超则在当夜见太子要逃,便火速派兵过来保护游淼送他出城,鞑靼人却来得实在太快,几乎把所有人都锅端。抓住游淼与赵超是鞑靼人队,而擒获太子与帝君,又是另外主力部队。
把面团吃下去,噎得直翻白眼,这里比起路上被寒风吹过来环境好多,至少不那冷。他开始慢慢回忆起最后逃难过程,赵超应当是跑,其余人来不及看,林侍郎可能是被箭射死。
赵超能回去就好,至少不会亡国……李延又怎会在这里?是开始就被抓过来?如果是话,那鞑靼将领应当就是贺沫帖儿。
最后他好像还看到太子?游淼不禁打个寒颤,别是真……千万别是真。
他吃过面团,倚在小黑屋里,透过窗口朝外看,看见夜空中璀璨繁星与冬季星带。
“昔往矣,杨柳依依……”
“赵擢!你国家亡!气节也亡?!”
那声怒吼正是游淼发出来,瞬间
如今他们都被押到大安城中,几乎是天启大半个朝廷,外加天家所有成员……对,怎不见皇后与皇太后?游淼打个寒颤,不敢多想,眼睁睁看着那鞑靼将领过来,坐在校场中间。
接着,队伍动起来。
以天启帝赵懋为首,诸人个个走过去,先是赵懋行个跪拜叩首大礼,说:“给大将军请早,愿将军万寿无疆。”
那将领正是贺沫帖儿,闻言哈哈大笑道:“也祝天启太上皇万寿无疆哈哈哈。”
游淼:“……”
“今来思,雨雪靡靡……”
游淼独自倚在他囚牢里,喃喃唱道,这次谁也没有,只有他自己。
他渐渐入睡,第二天阳光照进来时,外头有人打开牢笼,骂他几句,拉着他头发,把他拖出来,游淼披头散发,全身都是鞑靼人先前血,尿,自己身上散发出来酸臭味,像头死狗般被拖到空旷处。
大安城兵营外校场上,太子、皇帝、李延、平奚、六部*员们被绳子捆着,圈成圈,个个狼狈不堪,游淼被推到队伍最后面,拴在起。前面吏部尚书、兵部尚书回头,排在游淼身前正是榜眼陈庆,诸人闻到游淼身上恶臭,都是纷纷皱眉。
“各位大人好。”游淼冷笑声,拱手道,“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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