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没死?”游淼又问句。
赵超无奈,李治烽拍拍游淼背,让他坐起来。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赵超哭笑不得道。
游淼还记得当时在朝廷上,所有人都以为聂丹死,而聂丹死讯直接导致京城那场大败,接下来是士气低落,帝君不顾切地出城南逃,鞑靼人有机可乘,杀进京师。
赵超道:“当时聂大哥受伤昏迷,被名胡人猎户抓走,那家猎户拿他东西,又被鞑靼人买去,才出此事。快,起来,别睡,先回你家去!和聂大哥要回扬州府找人。”
那是聂丹声音,游淼疲惫地出口气——回家。
整个军营里都惊,凡是路过地方士兵都在朝赵超行礼,聂丹把诸人带到中军帐内,游淼已困得说不出话,却不得不支撑着,陪他们议论军情。
“吃有吗。”赵超说,“先让他们歇会儿。”
“不能歇。”聂丹说,“羯人马上就要打过来,成败在此战。”
赵超说:“江北地形不熟,是不是能……”
皇族。
扬州官府内,南逃士人们群龙无首,个个人心惶惶,胡人招降江南六地,沛县县令自知不敌已率全城军民投降,扬州幸有孙舆镇着,力排众议,让聂丹带兵抗敌。
游淼激动之情难以言喻,王勇将众人带到前线,这里局面十分混乱,双方正在交战,天明之际,甚至分不出哪里是自己人,哪里是胡人,喊杀声震天,王勇吼道:“弟兄们,保护三殿下与公主!随杀回去!”
“三殿下回来——”兵士们齐声呐喊,杀过敌线。
“三殿下归朝——”
游淼听到回山庄,马上个激灵,踉跄起身穿好衣服。
北边暂时停战,打得天昏地暗后双方不分胜负,前线有人陆续撤回来,兵荒马乱,赵超把游淼送上车去,游淼稀里糊涂,与李治烽在车上朝着南边退走,直退到江边,聂丹骑马过来,在江边纵马跃,上渡船。
渡船横过茫茫大江,朝江南而去,聂丹说:“看东边还有处悬崖,不知能不能用上。”
游淼登时想起江波山庄横过两岸吊桥,马
游淼眼皮直往下掉,听着听着就撑不住,他倚在李治烽身上,靠在帐篷角落里。李治烽说:“吃点东西。”
游淼推开李治烽手,睡着。觉也不知睡多久,再睁眼时李治烽还在身边,远方传来声响。
“过江!”赵超揭开帐帘进来,说,“现在走,先把你们送回江南去。”
“又要输吗。”游淼已经麻木,咂巴着嘴问道。
“别晦气,有聂大哥在,不会输。”赵超道。
“三殿下归朝——!!”
那声在黑夜中几乎是呼百应,破晓时黎明,阳光洒向大地,天启军听到这句,都是短暂顿,赵超喝道:“弟兄们——!随杀!”
两百人队伍冲进敌阵,羯兵不知发生何事,以为来援军,纷纷撤兵,撤离时又自相践踏,当即大溃,王勇带兵就这冲过两军交战前线,己方后阵被惊动,以为被冲阵,无数兵士包抄过来,游淼大喊道:“别放箭!自己人——!是自己人!!”
“自己人!”
场面阵混乱,越来越多士兵围过来,守住大营,名将领排众而出,喊道:“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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