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哭笑不得,看李治烽眼,虽觉得有点窘,却不得不承认,李治烽这句话说得恰到好处。果然游德川放下筷子,点头道:“就想去看看你娘生前喜欢地方,这多年,是对不起她。”
游德川不说这话还好,说这话,游淼又忍不住红眼眶,心道老头子呐老头子,你总算知道点悔悟。
晚饭后游淼让人上山庄去传讯,翌日程光武赶着车,带着队小厮过来,将游德川家当搬上车去,游淼亲自请游德川上车。沿街百姓眺望许久,时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都道游淼孝顺。
更有知道游德川为人及数年前另立嫡子之事扬州老人,便以游淼之举教训自家子弟。游淼听到街头风传之时,才庆幸自己没和游德川赌气将他扔在扬州城里。把他接回山庄,既去不上不下念头,又得个“孝廉”美名。游德川吃又吃不多,花也花不多,山庄又是游淼手打整起来,又有乔珏坐镇,再怎也不怕王氏母子夺去。
抵达沈园时,乔珏便亲自出来迎,先前因游淼生死未卜,乔珏又得不到游淼意见,便对游德川怠慢些,不让他来山庄里住,单单给他个小房间,如今游淼亲自接回来,乔珏便也换个面孔,笑容可掬地与游德川说话。待卸车时方拉李治烽衣袖,两人旁去咬耳朵。
问:“换他被抓,你会不会花钱赎他?”
游淼道:“当然,那可是老子。”
李治烽淡淡道:“自然他也愿意赎你,因为你是他儿子。”
游淼倏然有点触动,他不得不承认李治烽说得对。也正是这句,令他更懂些李治烽:或许在他心底,直期望着有个像汉人这样家庭。所以不仅仅是游淼,更是游淼家,游淼世界,才如此吸引他。
入夜时,伙计们摆上桌菜,游淼从掌柜处得知,就连铺子里住地方也甚少,游德川与王氏,外加个游汉戈,都挤在个厢房内外厢里。傍晚时家人自己开伙,王氏做饭,就在狭隘昏暗外厢中吃晚饭。
“怎安置?”乔珏问,“昨天才塞上百人给,总不能让他们住沈园里,便都打发到西边废宅里去。”
李治烽道:“住西边山下侧园里罢,住着清静。其余人你不管,安排就行。”
乔珏点头,李治烽亲自带人将游德川安排到侧园里住,如此来走路到正厅也要两刻钟时间,夜里不怕游德川隔三差五地来逛。
游淼看着游汉戈卸东西,车上七口大箱子,游德川又亲自提着个铜锁匣,游淼便知道,父亲这些年里,存点钱
游淼来,菜便流水般端上来,他当仁不让坐主位。给游德川斟酒时,笑笑,说:“爹,过几天搬山庄里来住着罢。”
语出,游德川似有所触动,看着游淼,但终究没说出什,末道:“罢罢,现在是你们年轻人天下,爹就在扬州城里住着罢。”
“爹!”游汉戈蹙眉道,“弟弟既然开口,你就别再多说。”
游德川看游汉戈眼,游淼又道:“姨和大哥也搬山庄里来罢,顺便照顾爹,城里人多事杂,又不清静,想进城随时下来就行。”
直沉默,顾着自己吃菜李治烽给游淼挟块鸭肉,说:“游世叔就搬过来罢,子谦也常放心不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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