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看李治烽眼,见李治烽沉吟喝酒,便知他心里已答应,毕竟这仗也关系他们山庄存亡,遂点头道:“李治烽愿意,当然可以。”
赵超说:“时间到,咱们兵分两路,路从你山庄通南北吊桥走,另路从沛县十二里外码头上岸。用布裹着马蹄,发动夜袭,里应外合,务必打个漂亮胜仗。”
游淼点头,李治烽说:“熟悉他们布防习惯,负责前去拔除胡人岗哨。到时候或许还要你帮忙。”
“没问题。”游淼口答应,他看看聂丹与赵超,这些行动或许都是他们来之前就商量好,这刻游淼忽然挺高兴——他们确实把自己当做战友,有什行动,会想到游淼也能发挥作用。而不是为他安全着想而让他置身事外。
“具体过程。
说着赵超出去,回来时带个方印,立完字据后朝上头盖,竟是“天启圣诏”国印,游淼看得咋舌,赵超笑着道:“谢,贤弟。登基排场不铺张,但有太多地方要花钱。要养群官,北边下来文武百官要吃饭,都得给他们发米发粮食当俸禄。江南六州库房已周转不出,实在没办法,才来找你借。”
“嗯。”游淼笑笑,知道这两万八千两银子,对于赵超来说确实是真正雪中送炭,救他急。
赵超将那厚厚大摞银票收好,与游淼到院里吃酒,明月中天,悠悠照耀天地,聂丹与李治烽对坐饮酒,见游淼二人来,便朝他们招手,游淼欣然入座。
聂丹已有几分醉意,说:“就知道游贤弟愿意帮这个忙。”
游淼笑道:“那也得拿得出来,何况这钱也有半是李治烽赚。”
说话。游淼到,二人便停交谈,齐朝他们望来。
游淼说:“钥匙。”
李治烽便解下钥匙给他,说:“想喝什酒?”
聂丹说:“今夜月正好,不如吩咐厨房做点小菜,到庭院里去喝,上次匆匆来次,还未好好看看你们家。”
李治烽欣然点头,说:“聂兄请。”
语出,李治烽忍不住哈哈大笑。游淼怔,见他喝得酒意上脸,似乎十分高兴。聂丹又道:“和李兄弟聊些兵防事。”
“嗯,怎说?”游淼看看聂丹,又看李治烽,李治烽翘着腿,示意他听聂丹说。聂丹便解释道:“下月待三殿下登基,就得戴罪立功,过江北去打胡人。”
“有多少兵?”游淼蹙眉道。
“五千人。”聂丹漫不经心道,“足够,只要能将他们打出茶马古道。”
游淼知道聂丹有信心事,自己也不用太替他担心,然而聂丹又说:“可是这仗要胜,就得找你讨个人。”
游淼带赵超到自己房中去,层层柜子打开,里头是地契、租约、银票与李治烽私房记账本,赵超道:“这次给银票罢。”
“废话。”游淼道,“两万五千两,你拿车都拉不回去。”
赵超拿着琉璃灯朝里照,说:“哟,你小子……太有钱。妈,这辈子都没见过这多钱……”
游淼抽二百两银票,足足有叠百张,厚厚地放在桌上。又去数余下五千两,赵超软磨硬泡,又挖游淼三千两走。
游淼点钱时不免肉痛,逼着赵超写借据,赵超却口应承,说:“你待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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