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笑笑,示意长垣不可多说,天启朝建国后便不杀文人,然而说是说不杀,谁也不知道新君脾气如何,况且就算不杀,安个罪名,像昔年孙舆那般被流放打发走,免得在帝君面前讨嫌,也是无奈。除林跃之以外,诸人都不知政事堂是怎
林跃之道:“依你之见,北伐需要多少人?”
另名给事中伸个手指:“至少十万兵马,三年粮草。”
林跃之道:“黄兄远见,然而如今事态,却是北伐最好时机,首先,聂丹将军战告捷,于沛县以不足万兵力,大破鲜卑军两万兵马,五胡入关时诸部各两万骑兵,如今聂将军沛县战,已将鲜卑族彻底荡平。”
“今士气高涨,收复故土指日可待。”林跃之肃容道,“以聂将军为首,江南之地征兵,输送粮草,只需举国上下齐心,何愁事不成?若耽于安稳,以江南富饶境况,时日久,必将失去进取之心!”
唐博起身,慢条斯理:“你可问过,江南民众是否愿意倾尽全境之力,集结大军,前往北方战?!”
中,想必是场好戏。
林跃之道:“二帝在北,不知何日归来。天子新政,问政于民,本是好事,然而在下不明,北伐事本是定理,自古至今,从未有将国土拱手让人先例,陛下与孙参知何时举兵,难道心中就没有数,还需问百姓?”
下面阵哄笑,唐博变脸色,游淼却心中动,笑着低声道:“如此发问,自然就是试探江南民意。”
果然不待唐博出口斥责,林跃之便自顾自续道:“如此发问,用意无非有二,来试探北人态度;二来试探江南民意。”
这话甚是犀利,下面登时便有人喝彩,游淼为他捏把汗,并暗自佩服这人胆子,若是换昔时太平年代,说话说得这直白,只怕免不惹身麻烦。他虽知道赵超不会这样,但换做自己,说话也会为赵超留三分面子,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语道破赵超所想。
“不能战!”人高呼起来,其余人等纷纷应和。
“这几年里征粮抽税,集饷练兵。”又有人道,“年前抽调十万江南新兵北上,交给唐晖等人统帅,战死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活着回江南?结果呢?江东子弟没回来,尽数为国捐躯,中原更没守住……”
游淼只觉江南地民愤似乎已到顶点,下面有人开口,登时不少人群情汹涌,反对立即北伐。而林跃之,唐博等人在台上静默不语,待得声音渐小下去,方有名给事中咳数声,作个手势。
“谁有高论,不妨上台来谈。”那给事中说。
台下当即又无人做声,长垣嘲道:“尽是些缩头缩脑货。”
给事中们沉默,林跃之又道:“以愚之所见,新帝登基后不出数日,便要大举北伐。”
名给事中起身,道:“流州黄希文。”
“少爷。”长垣小声道,“黄希文这人不就是沛县县官外甥?当年和你同科点举人……”
游淼点头,示意长垣认真听。
黄希文:“林兄说得轻巧,江南六州初定,大军疲弊,粮草不继,拿什去北伐?四十万大军于京师沦陷时只逃出三万,如今唯有聂将军所率五千军驻于沛县,要征兵,没有十年之久,不可能再积蓄起北伐实力。贸然启战,只怕易激起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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