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咳咳!”孙舆忙摆手,拍拍游淼肩,点头。
游淼松口气,孙舆竭力道:“你……做得很好……自己能拿主意,就不用……问先生……咳!”
游淼复又紧张起来,问:“先生生病?”
“风寒。”孙舆又咳几声,示意无妨,嗳口气,说,“前些日贪嘴,吃寒凉之物,是以有咳嗽。”
游淼点头,说:“送先生回房。”
赵超略有点意外,眉头动动,游淼道:“新法未稳,开春后必定有更多接踵而至动荡,江南士族事解决,如果臣前去监军,这场战至少要打上年。政事堂中便剩下唐博坐镇。”
赵超缓缓点头,喃喃道:“是,倒是朕没想到这节……你不能走,变法虽已颁布,来年还有诸多事要做。你觉得谁可以去?”
游淼道:“李延可以去。”
赵超迟疑片刻,游淼又道:“他父亲死在鞑靼人手里,他比江南士族子弟更有谈判权。如果你想用李治烽为主帅,那李治烽可以牵制他。”
两人正说到半,忽听脚步声响,孙舆从前院经过,见赵超来,颇有点诧异,游淼忙躬身行礼,孙舆点头。
这时候与他认识。”
赵超看着政事堂里池水,水里轮明月,出神地说:“李治烽求过件事。”
游淼沉默不答,赵超又道:“他和聂大哥为收复中原,便派兵助他,统北疆犬戎,扶持他为犬戎王,再让你跟着他走。”
游淼嗯声,赵超自言自语道:“你们都心怀报国报民之念,收复河山后,个两个就要走。”
游淼问:“聂大哥也要走?”
孙舆年逾古稀,身体渐撑不住,昔年监军时又惹下过病根,游淼问过伺候孙舆老仆,得知并无血痰,便放心些。又让穆风明日去铺子里寻些温补药来给孙舆吃。
当夜游淼仍旧给唐晖治伤,唐晖低声道:“子谦,哥哥进京城是拜你所赐,如今陛下给
赵超嗯声,说:“朕回去想想。”便辞孙舆离开。
赵超走后,游淼朝孙舆微鞠躬,孙舆低声问:“谁在里头?”
游淼附耳将唐晖之事说,孙舆反应正如游淼所料,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只是说:“你看着办罢。”
游淼问:“先生如何想?”
孙舆点点头,没有多说,几声咳嗽便要离开。游淼以为他责怪自己越权,忙扶着孙舆经过回廊,说:“当时事急,学生来不及送书回茂城……”
赵超转过身,说:“下次看到他扇子,你便懂。”
游淼笑笑,赵超又道:“到时候,剩人,孤零零地坐在朝廷里,有时便在想,做这多,有什意思?”
游淼不敢接话,他知道赵超也只是发发牢骚,毕竟谁能弃责任不管?每个人肩上都有自己责任。赵超比谁都更清楚这点,他愿意跟着赵超,而不是太子,便是因为赵超这人像棵不屈服野草,无论狂风骤雨也好,他总是能挺着。那股坚韧与不屈武人气概,不言弃决心,是太子所没有。
“明年开春。”赵超转身道,“仍然是你监军,聂大哥守江南,李治烽兵朝中原南部苍草山推进。你负责边与鞑靼开战,边尽最大努力,与氐、匈奴和谈。”
游淼眯起眼,说:“陛下,想另外举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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